她的脸上，是学姐的血。

        陈莫莉也效仿她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挤出一个“Bella”。

        她记得那张脸，她的家人和那张脸的主人吃过饭。

        这个秘密被陈莫莉藏在心底，只有她知，当姜似晨认出她的那一刻，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确确实实回到了那年那日。

，似乎经历了很高兴的事情。学姐又哭又笑，抱着陈莫莉说着开心的话。

        咖啡令人提神醒脑，姜似晨坐在沙发上干瞪眼，现在的状态又困又醒的，通宵的过程中，一旦错过了困意，就再也睡不着了。

        香甜的曲奇饼干，再尝却是苦涩。

        学姐的兄弟从房间里跑出。

        怪不得这么面生。

        她站起来，浑发抖。

        枪声，摔门声，肉沉闷的倒地声。

        咽不下的饼干在口中，与此同时还有心底发出的寒意和恐惧。

        “你要不休息会儿？”

        一声，两声……

        姜似晨闭目养神，听她发问，眼睛都没睁。

        在第二日，又或者第叁日？记不清了……陈莫莉只记得那天和学姐一起油曲奇，她们将烤好的饼干装了满满一大盘，和学姐的家人们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剧一起吃。

        “……不该问的别瞎问。”

        学姐的兄弟在房间里写作业，父母在厨房收拾，姐妹在客厅看剧，桌子上的饼干已经消耗大半。

        姜似晨还强撑着，的疲劳已经达到极限，一个可怕的念闪过――不会真的虚了吧？不对！肯定不是！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一定是缺觉的原因！立刻去睡觉！

        “那总不能是璋璋主动找你吧？她在学校里太低调了，要不是见过你，我们都以为她单。”

        美丽的桃花眼，和她很像，但并不一样。

        姜似晨在那个夜晚看到她主动拥抱璋璋，第一眼是真的没有认出来，连别都没认出来。

        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姜似晨感觉有些酸痛，他扭了扭脖子，脑的酸胀感并未因这一举动而有所减缓。本来还想着话题，一转眼全忘了。

        陈莫莉还没有来得及跑，她嘴里的饼干还没有咽下。

        响了很久，学姐始终没有迈开一步，姐妹还在鼓捣化妆品，年轻的少女们在涂抹新的口红。

        仿佛是一命符。

        “我飙车啊……等红灯，她过斑线，看对眼了就。”

        陈莫莉看他一脸难受，睡眠不足会导致偏痛，更何况昨夜肯定很累啊……

        他放了陈莫莉一，后来在两家的某次生意上叁七分账，多次合作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后来姜似晨指了一条路，陈家觉得有利可图，谁知差点搭进去全家当，连忙收手，分扬镳。

        敲门声骤然停止。

        “你什么意思？”

        是姜似晨。

        黑的枪口指着她，刚才还热闹的房间里，此时此刻死气沉沉。

        是陈贝拉家里的寄宿生。

        陈莫莉认真整理礼服，补过的痕迹基本看不出来，焕然一新，她看着衣服上的珍珠，若有所思。

        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你和璋璋是怎么认识的？”

        他就像一颗美艳诱人的毒苹果，外表光鲜亮丽，令人爱不释手，内里却是剧毒无比。

        “真该死啊！洛孟璋那么有主见的人，怎么就被你骗到手的啊！”陈莫莉突然话锋一转，“老牛吃草！你是不是用强的？”

        姜似晨睁开了双眼。

        烤箱还在烘烤下一轮饼干。

        “没有。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也不少，明明是助学金名额被占了，结果你一来，就说成是不需要了……姜老板，你太显眼了。”

        她的父母打开了门。

        学姐把酥油面糊装进裱花袋，在烤盘上挤出一个“Molly”形状的饼干。

        “没事，你就算当年说了警方也不会信的，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

        学姐去开门，陈莫莉记得她的反应。

        很多年后，陈莫莉来到大学当教师，课不多，闲时就去图书馆转悠，在社团里认识了洛孟璋，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急促的敲门声。

        “她没有提起过我？”

        他在陈贝拉的家里，开一枪就数一个数，最后发现多了一个。

        她从水里出来后，姜似晨才想起来这张惊恐的面容好像在哪见过。

        “不用，之前晚上出来飙车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