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记得的，“别人会弄疼我。”

        你不喊停，姬飞白又怎么舍得停？

        “哥哥念书的嗓音，真好听，”你以前没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声控属，“比先生念书好听多了。”

        又怕吓到你，或是让你尴尬。

        且跟西门世家的族学不同，王府的学，并不局限于姬家子弟念书。

        你不好学，但姬飞白在散学后额外教你的课，你也始终没喊停。

        王府的学，规模和专业程度上，都是堪比国都那座的。

        “哥哥。”你忽然叫他。

        那眼神温柔似水，裹得他不敢呼。

        让他心甘情愿被你困在原地。

        你日复一日，逐日增长的那种痴缠目光，始终牢牢锁住他。

        “嗯，这是他应该的。”姬飞白话说得不清不楚，你听得也迷迷糊糊。

        “嗯，但哥哥要求很高，”姬飞白不想苛求你，只是给你洗脑，“宝宝如果想要，也只能来找哥哥，不可以随便和什么男人就。”

        可惜你成绩太差，暂时还得跟一群五六岁的小豆丁在蒙学班开蒙。

        即使他政务缠，几乎没有空闲时间休息。

        “我们都叫他琴夫子，”你说，“琴夫子待我，和待别人，不太一样，他待我总是很亲近。”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今日的天气，倒很合这诗。

        怕是自己错觉。

        你不知姬飞白对侧妃娘娘了什么，反正后面好一段时间，都没见着她来找你。

        本来只打算看一看的你，很快就决定留下。

        于是你白日在学里跟蒙学先生识字，散学后跟又姬飞白念千字文章。

        “哥哥教我识字，”你在书房众人错愕眼神中扑进他怀里，“我要去国学班，我要和十七哥哥十八哥哥他们一起念书。”

        “你喜欢就好，”姬飞白失落之余，又有庆幸。

        “好。”姬飞白接住你，也接纳你的一切。

        只是跟五六岁的小孩，到底玩不到一块儿去。

        “我知。”姬飞白不止知，这王府里每个人的来历与特长，他都记得很清楚。

        “怎么？”姬飞白慢慢看过来的眼神，让你有些心颤。

        你待蒙学先生念了散学二字，就飞似跑去找姬飞白。

        在屋子里躺了两日，等子干净，你又躺不住了，想想，还是去了学。

，如果要尝试，他只想和你试。

        这样教着教着，你很快就离开了蒙学班，去了国学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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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你认识的人不多，跟王府沾亲带故的，你认识就更少，好在整个王府，几乎没人不认识你，所以你在蒙学格格不入，倒也没人敢来嘲笑或招惹。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你怎么不念？”姬飞白抬眸，见你正痴痴望他。

        “对。”姬飞白想，世上无人会如我这般爱你。

        书房外，天色正晚，风和雨相交，就像天与地在交合。

        “学里有个教琴的夫子，琴艺很好。”你同他说起学里的事情。

        “这种事，要求应该没那么高吧？”你想到青城里总是动不动就到一起的男男女女。

        不过你想跟他说的，不是这个，你问姬飞白：“琴夫子说，爱也分很多种，那哥哥对我，又是哪样的呢？”

        所以这里比你想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