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信任她似的，他只是微微放松了困住她的力，却没给她再作乱的机会。

        元清徽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屏息已久，口微微刺痛。

        “是个公主！是个小公主！”稳婆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带有难掩的喜悦，却仍颤着方才的紧张，“母女均安！”

        同样一抹月光，墙之内的，却是慌乱与忙碌。

        “蔘片！快！”女的呼喊带着颤音，殿中物碰撞的声响急促而凌乱，瓷盏与铜盆相击，发出刺耳的叮当声。

        崔凝微愣，对他这回能忍住而感到愕然。

        刻意的引诱。

        崔凝试图挣动，却被他牢牢抱住，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他膛传来的炙热心。

        他深一口气，猛地将她揽进怀中，双臂禁锢住她小的躯，像是怕她再动一分便会彻底失控。

        他俯，给了她一个绵长缱绻的吻。

        杜聿的额角青动，眼中燃着压抑的火焰，像是随时会将他吞噬。

        贵妃咬紧牙关，无声地承受着撕裂般的痛楚，汗水浸了额前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可却未发出一声哀号。

        杜聿的猛地一僵，眼神变得有些狂乱，似困兽在笼中挣扎，息重得仿佛能震碎这夜的寂静。

        娘小心翼翼地自殿内而出，怀中抱着一个裹在锦绣襁褓里的小女

        杜聿只是低，轻轻吻上她眉心，温热而克制。

        在此，每一刻都沉重得令人窒息。

        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似想上前，却又被某种无形的重量定在原地。

        回的瞬间，她瞥见皇帝仍愣在原，平日威严的脸上此刻满是错愕与怔忡，仿佛还未从那声啼哭中回过神。

        她的眼眸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子，让他心一阵悸动。

        “你的子要紧，别贪玩。”

        那是在明州时他曾握在手中，可回京后一度失去的爱意。

        他咬紧牙关，结上下动，试图将那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热压回心底。

        “真的不要？”她眨了眨眼。

        崔凝的呼渐渐平缓，沉溺在这温的禁锢中，像是被月光轻轻裹住，缓缓坠入梦乡。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缓缓磨蹭，动作轻佻却又带着某种试探的挑逗。

        今晚已经足够了，再要下去，怕是会遭天谴。

        是爱意。

她眼波如水，在烛光摇曳间更显潋灩，她趁着杜聿沉溺在中，正意乱情迷之际，悄悄屈起白的，膝盖若有似无地贴上他早已绷紧的下。

        皇后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袖，指节泛白，连呼都忘了。

        她的沉默比任何喊叫更让人心一紧。

        “娘娘，使劲！”稳婆的声音嘶哑而急切，穿透重重帷幕，却被殿内女子压抑的呻掩盖。

        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撕裂夜空，似将这沉重的等待生生劈开。

        月光静静淌，洒满一室清辉。

        随后，他单手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充耳未闻般专注地饱胀的房，直到那侧房终于柔下来，他才缓缓抬起，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崔凝。

        月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夫君??”崔凝俯，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得像一缕烟，带着媚的笑意，尽是

        紧接着，婴孩清亮的啼哭响起，像是春雷炸开，瞬间驱散了殿内外的凝滞。

        贵妃娘娘的生产已持续近一日，殿内的烛火摇曳，映出人奔走的影，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苦涩与汗水的气息。

        厅内的帝后二人就这样听着屋内传出的声响，两人眉紧锁，目光穿透夜色，凝在紧闭的殿门上。

        “得了，睡吧。”他的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