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哗啦啦啦。

        孟朝笑了一下，觉得追着她问这些小事的许秋白非常可爱。

        她松开手，指尖不停摩挲着他尖到有些渣手的下巴。

        许秋白两条都麻了，站起来的时候子打了个晃儿，晃晃悠悠的，顺势就跌到了孟朝的怀里。他恼恨自己的子不争气，一抬眼却见到孟朝那张灿若春花的笑脸。

        --

        “你不嫌吗？”

        “孟朝，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也跪在浴室里给你口过？”

        孟朝把手伸到背后，关掉了花洒。

        她也贴地关心过另一个男人水温会不会到他吗？

        许秋白浑红得跟只刚煮熟的虾子似的，这总不是羞出来的吧？

        她抓着他的手臂，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近到连心脏的动都无可藏。

        “你这也太谦虚了。”

        他的脊背得很直，两只膝盖由于长时间的跪姿红得不成样子，他却像是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仍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是有点，但还受得住。”

        他还是跪着，眼神懵懂，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屈居人下的视线。

        许秋白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还真就鬼使神差地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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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朝，你怎么知得这么清楚？”

        许老板腮帮子鼓得跟只河豚似的，醋瓶子还没开呢，他就快把自己给酸死了。

        她笑着问。

        许秋白却误会她是想到了别人，雀跃的心又沉了下去。

        孟朝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她只隐约记得，上一个跪在这间浴室里的男人，哪怕镜片全被热水打了也不肯摘下他的金丝眼镜。直到她说镜框硌得她大儿疼，他才不情不愿地把眼镜摘下来放到洗手台边。

        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会自然而然地回避掉。

        孟朝了一下，有点欣，又有点恼羞成怒。

        孟朝靠着墙，把的重心从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漫不经心地说：

        如此微妙的细节，不是实践出真知，谁信？

        “别不开心嘛！你比他们口得都好，这不就行了？”

        屋内屋外，都在下雨。

        许秋白有莫名的骄傲。

        “这个嘛……”

        许老板真是有长进，这话问的，直白到回避的空间都没有。

        她还和别人一起在浴室里过跟他过的事吗？

        仿佛天空被漏了一般，璀璨的银河奔而下，无情地冲刷着总在上演悲欢离合的人世间。

        “女人和男人的温不一样，我觉得刚刚好的水温，对你来说可能很。”

        许秋白先是点点，忽而变了脸色，犹豫问她：

        “有几次吧，记得不太清了。”

        他的眼角发红，大颗的水珠儿顺着眼尾下去，一路向不可言说之。

        孟朝一边给许秋白裹上浴巾，一边把人往浴室外边推去。

        “老板，我觉得你还是先站起来比较好，再这么跪下去，我都担心你半不遂。”

        “我都快化在你嘴里了。这要是得还不好，那得好得是什么样儿？”

        她把手指怼在他的角，拉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说你胖你还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