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的，把他眼镜都扇飞了。

        “为什么？”她问。

        许秋白心里暗骂谈佳期真是老不要脸，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孟朝两指勾着他的下巴，笑问：

        他一愣，两只眼睛又起了水花。

        他想要和她有更多的牵连。

        “是因为你也和他一样，被女人打耳光就会兴奋吗？”

        真不该她。

        “小孟，你不能总站在那受人欺负，打不过也不要紧，打架最怕的不是打不过，是你不敢打。只要你敢打回去，只要你会反抗，就不会有人敢小瞧你。”

        他摘下眼镜，理了理凌乱的发，意味深长地对她说：

        谈佳期却也不生气，眼睛像是一下子被点亮了似的冒着火光。

        “不过，下次不要扇我耳光了。”

        可是，他又不忍心。

        “小孟，你打得很好。”

        “因为，有的人被打耳光会很兴奋。”

        “因为……”

        怎么会有她这么奇怪的小孩子？又冷又木，别人骂她她就听着，别人打她她就受着，不知跑也不知还手。有人发好心来救她，她连说声谢谢都不情愿。

        可以说，从见第一面开始，孟朝就把谈佳期气得够呛。

        谈佳期知了孟朝有一个喜欢家暴的爸爸，还有一个没来得及教她怎么反抗就走了的妈妈，他猜孟朝的消极抵抗是某种习得无助行为。

        “我不是被女人打会兴奋，我是被孟朝打才会兴奋。”

        孟朝轻声一笑，收回了手。

        就这么的，谈佳期成了她实际上的另一个监护人。

        “小孟，你打我一下？”

        “不是，我和他才不一样。”

        小谈哥哥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孟朝想了想，扇了谈佳期一个耳光。

        他牵过孟朝的手，涎赖脸地对她讲：

        孟朝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看了眼时间，把许秋白从怀里推起来，两只胳膊摁在他肩膀，距离近到他可以呼到她的呼。

        “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谈佳期自嘲，看了眼时间，拽着孟朝就往学校附近的小餐馆钻。“还没吃晚饭吧？走吧，我请你吃饭。”

        他不要这样。

        谈佳期是个奇怪的男人。

        “谢谢你，可我又没要你救我。”

        时隔多年，窝在孟朝怀里的另一个男人给出了和当年的小谈哥哥一模一样的回答。

        “别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嘛，我爸的职业有点危险，怕我哪天走路上被人就给了，所以才让我从小就学点防术。”

        谈佳期围着围裙，炒菜的热气蒸得眼镜镜片雾蒙蒙的，他一边把孟朝往厨房外赶，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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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能一天到晚就坐着学习吧？喜欢什么运动吗？篮球和游泳啊？不错不错，还喜欢打游戏？我不太会打游戏，不过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教你散打和长拳。”

        “等你读到博士就知了，没什么课，都自己看自己写。小孟，菜还没熟呢，你去客厅作业去，别熏了你，等好了我叫你。”

        “好，我知，我知……”

        “你怎么知他会这么说？”

        他不是几天假好人，喊几句口号拍拍屁就走不她了，而是另找了一房子，大张旗鼓地住下来，每天接送她上下学，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边。半年之后，他从孟朝不知怎么称呼的奇怪男人变成了她的小谈哥哥。

        他会着一副金丝眼镜打长拳。

不主动叫住孟朝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的预感。

        “小谈哥哥，你不是还在读书吗？怎么也不去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