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好久不见。”

        等听懂她说的内容，费拉尔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

        费拉尔费了半天力气，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听到费星的坦白：

        可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先对不起谁？

        黑色浴袍浸饱了水，漉漉裹出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被人类所背叛的小美人鱼迫不及待涉水而来。

        费星眼神一暗，指一抹，是毁灭证据的打算。

        角银丝，暧昧地牵连。

        确切来说，是123小时52分零1秒。

        “费什，你都发现了？我和费拉尔的事。”

        滴滴答答。

        费星却接着说：

        介意什么？

        不听话的，理应受到惩罚。

        “我喜欢费拉尔，是自愿和他那些事的。”

        怎么可以在哥哥面前丢这样的脸？

        她的手探下去，在摇摇晃晃的水里，准地抓住他的脚踝。

        不像真心，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是很难过。”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再介入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介不介意，我们叁个，一起？”

        费星半跪在池边，膝盖晕出大片水痕，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很专注，金色的镜子里仅能容纳一人的倒影。

        来挽回，他的爱人。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鱼类并不习惯类似的安抚，但因为是费星的关系，无论是怎样的动作，他都承受。

        不是他故作深情，义设定就是这样，会不自觉地记录相遇与分别的所有时间。

        他还记得，他与费星的初识有多么不堪。

        疤痕生出渴望的热和难耐的。

        阿喀琉斯的脚踝，钢铁之躯惟一的弱点。

        对不起，为了之前的欺骗，为了不久之后的未来，为了那些发生的和没发生的所有。

        她为这块鳞片而愧疚，因为这是实打实的痛苦。

        间或一两声人语，还有切切察察的碎响，

        如果她告诉哥哥，他最开始也是假扮成费什，才获得她偶一心的垂怜。

        倒是很适合哥哥呢。

        空气过于，又闷又热，不是他会喜欢的地方。

        他从背后抱住她，一件衣服感染另一件，隔着一个她，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静静注视着彼此。

        “可主人你从没问过我，是否介意。”

        是一块扇形的疤痕，颜色比周围的肤要浅，可她似有还无地摩挲着，银杏状的伤疤也泛出粉的颜色。

        后颈酸痛异常，他不看也知，费什打晕他的时候下了死手。

        水的声音？

        左酸酸麻麻，费拉尔越摸越觉得疑惑，猜测是哪里出了故障。

        也就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唯一的错觉。

        阴险，狡猾，又爱装。

        “其实早该告诉你，但不知从何说起。”

        她在为他遮掩？

        费星就要收回手，用行动来证明她所言不虚。

        很久，两个人才分开。

        “主人，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听我把话说完？”

        窝在墙角的男人竖着耳朵，风风火火站起来，总算听到她一句告白，他这个当事人怎么可以不在场呢？

志地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