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锦，你最喜欢阿加莎的哪本小说呢？”

        去这里游玩的人并不算多，要不是时锦带着他来，陆嘉笙甚至从未注意过这个地方。

        陆深从当地新闻上看到了这则报，兴高采烈地说：“姐姐你看！那个坏人死啦！真是苍天有眼！”

        “没必要。”

        时锦想了想，说：“我最喜欢《无人生还》。在这本小说里，十个出场的主要角色都有罪。他们间接杀了人，却逃脱了法律的惩罚。但是，阿加莎给了这些恶人该有的结局……”

        没有人知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要素之间存在着怎样的联系，这是古典式的复仇，是超越法律之外的正义。

        时锦摇，轻声说：

        “还真是小孩子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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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啊，我要么就都要，要么就都不要。”

        时锦理直气壮地说：

        她笑起来，语气中有些调侃的味。

        时锦摸了摸嘴巴，怀疑陆深都给她亲了。

远车子旁的贺特助，猜测这个馊主意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时锦一脸正色地答：

        “我哪个也不选。”

        小陆总挂掉电话，黑着脸开车出门，走之前他还缠着时锦又亲了一会儿，最后翻了陆嘉笙一个白眼才走。

        半晌。

        “……那件事，你告诉他了吗？”

        刘思齐自杀去世后十年，曾经猥亵过她的男老师因为酒后驾驶出了车祸，被一辆正常行驶的大卡车从上碾过，当场死亡，死相恐怖。

        最符合中国人朴素的正义观的故事。

        时锦笑着，偷偷把手绕到背后，牵住了陆嘉笙颤抖的手。

        贺俦不慌不忙地说：

        “他不就是比我小了几岁吗？就这么他啊？”

        陆嘉笙对这个答案还不算意外，陆深却惊讶地叫嚷着：“姐姐，为什么呀？这都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了！你以前不还答应过小叔嘛？怎么有我就不行了呢？”

        “贺特助，你最好是真的有急事要找我。”

        “以前答应嘉笙的求婚，那是我年轻，脑子还不清醒。现在我长大了，知婚姻不是什么好东西，干嘛还要再折腾一遍呢？”

        算是对这段关系的保障。

        后来，回到上海之后，在陆嘉笙的提议之下，他和陆深各自与时锦签订了一份协议，约定好将名下一半的财产无条件赠与时锦。

        “真好。这样的话，齐齐应该也会瞑目了吧。”

        “陆总，之前偷您珠宝的张家抓到了，警方要您亲自去一趟认领追回的财物。”

        她转过，看着姥姥的照片，说：

        这件事发生在陆嘉笙来到这座北方小城后的第二天。

        小陆总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还没等那一的人说话，他就暗威胁地说：

        “老男人，你要认清男人上了年纪就没人要的事实。我不嫌你老你就该感恩德，怎么还跟弟弟争风吃醋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时锦转过，墓碑上的照片中，时桦姥姥正在朝她微笑，似乎也在为她的选择而祝福着。

        陆嘉笙拿来纸巾，轻轻为她拭着边渗出的血丝，语带醋意地说：

        嘴巴都要被咬破了还舍不得推开。

        电话铃声响起。

        而在克兰本街与大新港街的交叉路口，坐落着世界上最伟大的推理小说家之一――阿加莎・克里斯――的纪念馆。

        陆嘉笙一愣，时锦却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本来就拿她没办法，只要她开心就好，于是也没心没肺地跟着笑作一团。

        读书那阵，时锦经常拉着陆嘉笙在周末满敦地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