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边的纸递到法尔手上，让他眼泪。

        他把法尔踢翻在地上，脚踩着他的伤口，逐渐用力。

        “主，主人，，……”

        “你在干什么？！”

        “我记着了，你欠我一次。”

        金赛波把已经点燃的烟从嘴角移开，夹在指里。在那片黑色的阴影中，红色的烟变得格外明显。

        “别急着走啊，我上就出去了。”

        “而且也没什么干不干净的，有名字是件好事，是值得庆祝的好事。”

        他突然很想拿支烟抽抽，却想起之前点着的那烟已经被自己掐灭，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等会儿。”

        “你骗了我，你有名字，是叫法尔吗？”

        “对我也不能说吗？”

        春把他从膝盖上扶起来，看着他的面容有些恍惚。

        春把沾血的、没沾血的玻璃残渣扫到一块，还有几块被嵌进金赛波的脚掌里了，然后掉落在他坐着的床铺里。

        “怎么了？”

        “回主人，春主人去买药了。”

        “……是。”

        法尔连忙从被子里爬下来，跪在地上，出他手臂上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

        “她给你弄的？”金赛波缓步走到法尔边，用脚踢了一下他手臂上的包扎。

        “别到这儿烟，你应该知的，我讨厌烟味。”

        春在帮法尔换干净衣服穿，之前的衣服被金赛波踩脏了，他的一只手臂被绷带绑着不太好穿衣服。

        “啧……那你亲我一下，你亲我，我就不抽了。”

        “主人主人！错了，错了！是贱畜，是母狗，这就把衣服脱下去。”

        他低下出脖子后面的，然后又猛地跪趴在春的膝上，拼命解释着。

        春蹲在法尔边察看他的手臂情况，而金赛波则从旁边走过来，默默看着这一幕。

        “我有时候还真羡慕这些没什么脑子的omega，因为注定要被，所以只要等着被就行。”

        “没有没有，主人，是很开心。”

        “什么时候贱畜也可以和人一样穿衣服了？”

        两个人僵在这里，正当金赛波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一阵激昂的古典乐响起——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你之前应该不长这样吧？嘴角没有痣。”

        金赛波站在门口，拦住了春的去路，看着缩在她怀里不敢抬的法尔，面上出现了嘲讽的笑容。

        法尔哭泣着，他想把手臂收回去，或者说是把上面的白色纱布收回去，但他知这只会让金赛波更生气，所以只是俯着子哀求。

        “之前确实不长这样，但是他们说主人会喜欢这样的脸。”

        “她人呢？”

        “我知你撒谎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好些，但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我不喜欢这样。”

        他的眼睛弯成月牙型，里面是闪动着的蓝水晶。

        “他们是谁？”

        “你没事吧？”

        “但主人，，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主人不喜，想全上下都是主人的东西！怕自己不干净了，会让主人讨厌。”

        他的衣服已经换好了，现在和春面对面坐着。

        春拿着药从外面回来，然后看到了这一幕，她连忙把药扔在地上，把金赛波扯到一边。

        ＊

        金赛波看向已经穿上衣服的法尔，质问着春的下落。

抽出了一只烟。

        金赛波低点火，斜眼看向春，散落在眉尾的黑发有些了，看起来很色气。

        “对主人也不能说。”

        金赛波笑得热烈，拿着手机跑到了浴室里，可等他出来时，脸上又变成了那副笑肉不笑的样子。

        “不能说。”

        “亲啊？”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法尔愧疚地低下，不敢看春的脸色。但春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生气，反而很平静，起码她现在知在金赛波后还有一群人，他们所图谋的应该不只是这场玩笑般的恋爱游戏，而是更远更宏大的东西——那他们为什么要找她来呢？或者说这只是金赛波他自己的私心？

        “回答是，或者不是。”

        法尔手臂上的伤被踩裂了些，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碍，修养几个星期后应该就能好了，只是要注意一下伤口，避免留疤。

        “你有见过这张脸的主人嘛？”

        她冷淡地说着，却靠他越来越近了。

        法尔正着泪，听到春的话忍不住破涕为笑。他开心极了，天使居然还记得他的脸，那个笑容一定对他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