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梅连忙自谦，好不容易捱到他们告辞，一转眼看他们把东西落下了，她连忙去追，结果人一溜烟地就跑了。

        开春，各省大吏和属国们进京献礼，加上来自五湖四海的举子们，多方汇集，好不热闹。

，药铺东家就携夫人还有邹掌柜一块，首当其冲地上门拜访了。

        程嫱掰开她的手，劝她，“你少喝点吧。”

        除夕夜，外面欢声笑语，鞭炮齐鸣，烟火璀璨，但这些都与举子们无关，他们一心只顾埋温书。

        吴掌柜的夫人笑盈盈地说，“我儿与程孝廉曾是同窗，往常他们经常一块集社吃酒的！”

        玉梅看着这包装美的盒子犯了愁，想了想，她直接将盒子锁进柜子里，打算等程嫱回来再说。

        他这边话音刚落，他夫人立接上，“程孝廉年轻有为可离不了一个出色的贤内助，就如夫人这样的，我一看夫人就觉得有缘……”

        程嫱趁着天还没彻底冷下来的时候同谢蕴一块早早地赶赴京师，到了之后又跟着她一块拜师访友，倒是认识了一些厉害的人。

        程嫱摇笑，“什么志向不志向，能考上就不错啦。不过你想居庙堂之高，那我就外放跟你里应外合怎么样？”

        “嫱姐，咱俩一块留在京城吧！你我携手，定能将这朝堂搅个天翻地覆！”谢蕴搭着她的肩，酡红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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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嫱在进考场前一天与谢蕴结伴，痛痛快快地在领略了一番盛世景象。

        客栈里陆续有送榜人进来唱榜，每来一人，举子们便侧耳倾听，被点到的人欢天喜地，客栈老板会欢欢喜喜地送上一笔庆贺金。其余人即便心中再难受也得出一副高兴的模样去贺喜，否则被人看到会以为心狭隘。

        “……程孝廉屈居在在下药铺的时候，某就时常听到老邹夸她，现在看来真是大大的屈才啦！”

        比应试更难捱的是等开榜，不过相比于其他举子的忐忑，程嫱的心态倒放得还好，她已经中举了，对于及第与否倒没有这么在意。

        再往后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拜访，玉梅疲于应付，于是当即收拾了东西将门一锁，拎着几只鸡回娘家躲清静去了。

        谢蕴不依不饶，“嫱姐你的志向是什么？快说快说。”

        但当真到放榜那一天，程嫱的心还是不由自主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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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官服手举红卷，扫视一圈后，见众人静下来，手一抖，红卷一徐徐展开，她扬声喊，“松江府，程嫱程玉斓……”

        程嫱立在一旁微笑，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带玉梅来看看。

        次日又有人上门拜访，那人自称是吴记当铺的掌柜。

        又有一人进来了，是位女乾元。

        玉梅手把着门，迟疑，“我们似乎并不相识？”

        谢蕴笑着推她，“没志气。”

        谁人我，三更灯火五更鸡。

        “壮哉！”谢蕴手扶凭栏神采飞扬。

        程嫱手心渗出些汗来，谢蕴也端着手在一旁频频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