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底,嘴上没落,漫天乱诌,宛如与邪
之主经年老友一样信口侃侃。先问对方吃没吃,再打听过得怎么样,又说对方看上去心情不错,所以能不能把他先松开抹个药。
孟争先开始不理他,后来实在是烦了,作势要给他贴禁言符,可手都伸到他面前了,蔺飞鸢却突然开始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扑腾挣扎,扬言“你可以打我,但不能不让我说话”,又压低声音
“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邪佛顿了顿,方要俯
听他要说什么,就感到耳廓一凉,对方竟是直接咬了上来。
他见过蔺飞鸢咬断线
,森森犬齿,如同深山野兽咬断猎物
咙的干脆利落。可这似要发狠搏命的一口落在修为高深的邪佛耳朵上,却像是尖牙都没长齐的小
猫跟人闹着玩,有点
,微微刺痛,但连
都咬不破。
他听到对方又低又哑地在自己耳边说,“孟先生,你就是个狗鼻子。”
像是调情。
这次邪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顿了顿,再
,不识好歹。
蔺飞鸢又被收拾了。
这次不止被卸了下巴,是胳膊也卸了,膝盖也卸了。可人孟争先孟老爷还不过瘾,装了卸,卸了装,过两天又不知从哪儿取了上好伤药回来,温柔给他抹上。
刺客行首简直变成了邪佛手里一大个木娃娃。
蔺飞鸢感觉生不如死。
他若学会识时务,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蔺飞鸢偏偏学不会。
这次伤半好不好,他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先是说无聊,要唱曲。
邪佛一默许,他就开始咿咿呀呀起来。
过了几天,说
上衣服脏了旧了,他要重新裁衣,在邪佛耳边不厌其烦地重复。于是邪佛又给他拿了针线,使人买来锦缎丝绸。
而等裁好衣服,伤也养好了,蔺飞鸢又说自己再不出手,只怕刺客行首之位将要不保。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邪佛坐在阴影里,好似在发呆,却没拦他。
于是蔺飞鸢出去接了活,杀完人,重新打出他行首的招牌,回来路上听到有人要找刺客刺杀邪
之主,开价五十万灵石。
他脚步一顿,方想回
去看是谁这样大胆,又
上转了回来,继续哼着曲没事儿似的往前走,可心里想的却是,五十万?只怕一千万才够孟争先他老人家动动眉
。
他哼着小曲回了小楼,邪佛还坐在阴影里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脚步声,睁眼却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蔺飞鸢没回答,只是在邪佛的注视里放下滴血的剑,捻起绣花的针,织布裁衣,继续唱他那咿呀多情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