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宋潜机大笑
,“欢迎你来到散修的世界――”
子夜文殊望着他,眼神恢复平静,沉声说。
他想了想,开口说
:“你名为子夜文殊,用雪刃刀,
青崖书院的院监,是个
事规矩又很婆妈的人。”
这本非对方分内事,宋潜机愿帮他,他却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承了对方的恩。
他倚在座椅中,拍着手,“‘你如何想,与我无关’。那些名门大派讲礼法,讲规矩,要面子,要声名,即便如此想,如此
,他们也不会就这么直白说出来。――我教你一个
理,只有无
浮萍的散修才能理直气壮说这种话。”
子夜文殊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那又如何?”
我认定你对我有大恩,与你是否如此想之间,并无关系。
子夜文殊自座上起,郑重行礼,
:“多谢。”
子夜文殊眉心微蹙。
天外天的主人仿佛带着怜悯,终于说
:“子夜文殊啊子夜文殊,你也要变成一个无门无
的散修泥
子了!”
碎掉的神像被人从土里刨出来,哪怕修复得再好,白玉中也从此就混入了泥。
机淡淡
:“天外天可没有树枝给你咬。”他看向对方,呵呵笑了两声,“夜里若是痛得受不了,不小心折了哪盆琼草仙花,十个你卖进翠竹馆都抵不上。”
子夜文殊没说话。
宋潜机看着他,忽然闭上嘴。可当目光转到对方
上的土豆花时,却是又一下破了功,笑起来。
宋潜机乘胜追击,滔滔不绝:“你我相识于血河谷,危机所迫,一月同行。我叫你死人脸,你叫我宋潜机。你古板又不知变通,那些人显然是利用你,你还傻乎乎往上直冲。中了炎毒
要守夜,堵在
口差点被
魅直接抓走,还是我把你打晕才拖回来的……”
宋潜机却是笑了。
宋潜机于是趁热打铁:“到时候就先用你找青崖书院要赎金,不够的话,就再把你那个散修朋友也卖进翠竹馆。”
子夜文殊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却是突然
:“你如何想,与我无关。”
子夜文殊抓住重点:“青崖书院?”
“子夜
友。”
si m i s h u wu. c o m
然而今天他已几次破功。
宋潜机抓着扶手,笑弯了腰,好不容易忍住了,才直起
,边笑边说:“我没想到,这种话有一天竟会从你青崖院监嘴里蹦出来。”
“我帮你,并非是要施你恩情。”他向后靠到椅背上,悠然说
“本就一时兴起而已,又何来施恩之说。”
“你答应过我,告诉我的过去。”
子夜文殊不为所动,只是问
:“日记在何
?”
他看着对方,“今夜我便传书给青崖院长,问他日记的事。”
宋潜机本人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此等大恩,来日必报。
“好吧,好吧,输给你了。”宋潜机险些笑岔了气,才终于笑够了,停下来,正色
:“我是觉得你的过去没甚可讲的,倒不如现在这般有趣,但你既想知
,那我自然也会告诉你。”
可子夜文殊却是一无所有,经脉俱断,前尘尽失,
要对方帮忙调理,佩刀要对方亲手重塑,甚至就连自己是谁,都得由对方来告知。
他平日自持大能
份,时刻都端着架子,已经许久未表现得如此开心了。
宋潜机先是怔愣了一会儿,其后却是乐不可支,撑着扶手,笑得开怀。
又说:“你每日子夜练刀,卯时收功,之后还要写日记,我明日就为你准备纸笔。”
自然再当不得冰冷无情高不可攀的院监,更
不了不食烟火不染私
的神明。
是啊,那又如何呢?
子夜文殊微微皱眉,好似疑惑。
百战不死,然后从泥地里爬到了最高的天上。
宋潜机顿了一下,“你死――那时你我分别,你随
所带的那册已经毁了,余者应当都还留在青崖书院。”
修真者讲究“财、侣、法、地”,宋潜机样样不缺,样样皆是
级。
“我承你恩情,来日可报。”
他看向宋潜机,神情第一次有了明显变化,“我以前是青崖书院的人?”
而子夜文殊向来一诺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