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政治这么好呢？”姬发笑笑。

        “你呢？你信？”

        老师被怼得没话说，张了张嘴摆手让他俩走，临了还骂了句：“一天天的没一个省心的。”

        “为什么？”

        试卷碎片被扬了半个教室：“你他妈没手没脑子啊？再喊别人作业，我看到一份撕一份！”

        “你相信这棵树有树之灵吗？”姬发与他并肩站在树下。

        韩烨摇：“我是唯物主义。”

        “不能说，不然会不灵。”

        “为什么？”

        “因为……”姬发顿了下：“算了，不说了，走吧，去吃饭。”

        眼神瞬间锁定那几个总让姬发帮着试卷的人，站起来一边撕一边往那几个人去。

        “我？可能考老家那附近的，我爸妈说工作快稳定了，回老家去。”

        姬发笑盈盈地给韩烨切糕。

        韩烨和姬发同桌度过了冬天和春天，姬发在此期间蹿了个子。原来只到韩烨肩膀的人，等回过神来，已经和韩烨并肩。两人一起窝在课桌前，座位显得格外狭小。

        姬发摇摇：“还没定呢。”

        天黑了，两人依旧坐在院子里，姬发突然问：“你想考哪个大学？”

        自此，没有人再欺负姬发。

        所以姬发懂事，在学校里受了欺负也不会跟家里说。

        “生日？那我去。”

        “来看仪式又不是就代表你信了，只是我想你来看。”

        两人回了教室后，姬发跟韩烨谢，韩烨桌子上东西乱七八糟，应该是他去办公室这段时间其他同学替他捡的，但姬发的东西依旧散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这是韩烨第一次去姬发家，也是第一次走进了祠堂，站在了那棵桂花树下。

        “我家会有月桂树供奉仪式，你来看呗。”

        “好啊。对了，”姬发看向韩烨：“中秋你有空吗？”

        “因为我成年了，以后就是我代替我爸进行仪式了。今年中秋是我第一场仪式，我希望你能来看看。”

        姬发在过年的时候也剪掉了自己半长的发，剃了个板寸。依旧着眼镜，只有韩烨觉得他笑起来像个小甜豆。

        那个时候他不会意识到在之后的五年里，这棵树经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所以只是站在树下，虔诚地看着它。

        “好。”

        “你要不嫌远，可以往我那考，没事还能住我家。”

        “你想考哪？”

        “好哦。”

        “怎么了？”

        “周末我生日，来我家吃饭吧。”姬发邀请。

        “我是唯物主义。”

        韩烨弯下腰帮姬发捡东西，又发现了几张不属于姬发的空白试卷。

        姬发许了愿，韩烨问：“你许了什么愿？”

        “我以前是不信的，但现在信了。”

        高三的生活总是惬意又忙碌的。当下只能感受到忙碌，等将来毕业了，才会明白高三有多惬意。

        “小气。”

出来，整个办公室都静默了。韩烨大高个杵在那本就有威慑感，此时脸上净是打完架的戾气和怒意，呛着语调质问老师。

        “你老家啊……那有点远诶。”

        姬发一家也算其乐，但是能看出来，他爸爸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