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唐清岩无声地笑了，他的小木总是这样，直白坦，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宣告着爱他的人是她，大大方方承认这“爱”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的人也是她，她总是这样，笑得比大多数人更真，哭得也比大多数人更狠。好像没什么是需要隐藏的，她就像一张坦坦的白纸，任这世界的大染缸多么污浊，也不能改变她分毫。

        ......

        “你说过你爱我。”

        “和谁？”

        “小木，你想结婚吗？”

        李子阳想到自己，的确，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陈楠山的真面目以及他可能犯过的罪行，加上常年专业的心理素质训练，她或许也会跟小黑、小绿一样，被陈楠山彻底洗脑，沦为他满足自望的工。

        自四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唐清岩早已暗自发誓，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唐清岩一边开车，一边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路边的建筑物飞速向后退去，A市车水龙的街似乎失去了颜色。

        李子阳带领着李斯木来到了陈楠山的书房，那里有纸和笔，虽然两人手边都没有能用的电子设备，但是李子阳早已凭着长时间以来的追查在大脑中记住了附近的地形情况，她和李斯木商量着逃跑的计划，并手绘路线的示意图。

        就像陈楠山自己说过的，现在小黑、小绿已经不需要什么镣铐，不需要被他亲自绑缚起来，即使给她们自由，为她们打开大门，她们也只会踯躅不前，选择留在原地。

        ……

        唐清岩从警局出来，有些疲惫，更多的却是对李斯木的担心。这时，他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开始震动，他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白莫缇”，本是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任由手机震动个不停，也没有接起，而是扔回口袋里去了。

        ......

失去行动自由、与外界隔绝的时候，面对一个擅长攻破他人心理防线的怪物，结果会变成什么样谁都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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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是说过我爱你，但只是特指当下的这一刻、这一秒我在爱你，而未来的事未来谁都说不准吧。”

        “和我。”

        唐清岩朝停车场走去，拿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坐上驾驶座的一瞬间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就出现了很久以前的画面，那是四年前，李斯木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却坦热烈地宣告着对自己的爱意。不过，当唐清岩抱着逗逗她的心态开口问询时，她的回答却出乎唐清岩的意料。

        现在，唐清岩是真的没什么心思去应付白莫缇。在李斯木行踪不明的情况下，没有什么事的优先级能排在李斯木前面。

        “那……可能不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