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他有力的臂膀禁锢着我，我甚至能听到他心得声音，沉稳有力。

        只是我似乎看见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终于我忍不住了，再次冲出家门，风一般甩上门，不不顾地往外冲。

        “要不要换个人家生活？”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本页角锋利的书便向我砸来，闪躲不及的我被它砸中额，顿时一锐痛传来。

        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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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无法顾及，因为那个女人又冲过来揪住我的耳朵，骂骂咧咧地向里走，餐桌旁坐着一个事不关己的男人。

        我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忍过这个女人发疯的时候就好了，可是这样想着，委屈便不断攀升，连带着刚刚受到的怀疑一齐堵上心脏，泪水再次忍不住砸出。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家了……”

        “被吓到了？”

        车子缓缓驶在积雪路面，窗边的风景渐渐从高楼大厦过渡为平层瓦房，路过的行人装束各异，却都忍不住回看这辆异常显眼的豪车。

        “到了。”

        又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他伪装的一分，毕竟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待人呢？

        他已经站在那里许久，脚旁的烟叠成一座小山，看着我的眼睛依旧如最初时那般水温和。

        他被我逗笑了，抹掉我脸上的泪痕，轻缓地扶着我的。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看见他下意识要从架子上拿过一包烟，只是手顿了顿，又放下了。

        他被我的动作吓了一，大步跨向前追上我，一把往回捞进怀里。

        也不知他是不是总会下意识为别人考虑。

        “小丫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快别哭了，不是有句话吗？眼泪是珍珠。”

        一个熟悉声音叫住了我。

        “嗯……”

        “好，谢谢叔叔。”

        我倔强地抹掉眼泪，不想让这个女人看见我哭得样子，却还是被她瞧见一两滴的泪水，便忍不住掐起嗓子嘲讽了。

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疯狂涌出，我却来不及，只想赶紧逃离这令我尴尬又难过的地方。

        “我真错了，你这丫气怎么这么大，我是真冷了，我们先回车里吧？嗯？”

        他看见我不答话，只好自顾自地接下去。

        “又装可怜？装可怜给谁看啊？赶紧干活！”

        终于还是听了他的话，乖乖坐进车里。他见我冷静下来，也坐回驾驶位。

        “小丫我还没说什么呢，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将手搭在车窗上，静静等待我的回答。

        “城北大16号。”

        他只好继续哄。

        我抽噎着，没办法完全停下，甚至打起了哭嗝，肩膀一抖一抖的。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他。

        这两个人，一个为我的父亲，却能犹如路过的陌生人一样对我毫不理会；一个为我的母亲，却能将万般过错加诸在我上。

        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将外套还给他后就这样下了车，脚步轻得无声无息，我知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