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罪，陈纪就是我杀的。”我再次开口，“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

        “我没有。”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面对警察坦然地说，“我没有撒谎。”

        “没错。”我捕捉到拉昆眼里痛苦的神色，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感到痛快。

        事到如今，我并不感到害怕，高高悬在我的审判之石终究还是尘埃落定。

        过了不知多久，当我感到疲惫的时候，拉昆穿着警服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你和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拉昆嘴。

        “还有宋家明，你应该不会忘记这个人，他现在正在到找关系找律师要把你保出去。”

        “我已经坦白了。”我对拉昆的情绪化视若无睹，“是你们这些警察不相信，或者说明明就是你不相信。”

        我就这样被晾了一晚上。

        “你真是疯了。”拉昆见我这一副模样，咬牙切齿地说。

        我简单地翻阅了这份认罪书，不出所料我的罪名只是不痛不的包庇罪。

        拉昆怔住，没有回应我的话，反而说：“就算是你杀了陈纪，但是谢秋既然已经承担一切罪名，那就证明她是要保护你把你摘出去的，别辜负她的良苦用心。”

        “为自己着想，行不行。”拉昆压低了声音同我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你的人。”

        “我不会签的。”我将文件合上，“你别白费力气了。”

        “谢秋没有出轨，我们解开误会之后本该离开城去别的城市生活。”我说，“我怀了她的孩子，等着她回到城接我离开。”

        “你让我坦白从宽的目的是什么？给我一个包庇的罪名，然后坐几年牢出来，又开始新生活吗？”我冷笑，“在你利用谢秋骗我去边境的时候，我早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你吗？”我嗤笑，“你究竟是关心我还是利用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至少谢秋她不会骗我。”我直视着拉昆的眼睛，“她不是一个伪君子。”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我盯着拉昆的眼睛，“我不会说假话，也不会骗人。”

        “是你终结了我的人生。”我缓缓地靠进拉昆，轻声说。

        “为了这种人真的值得吗？你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拉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坦白从宽的理你懂不懂？为了这个烂人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要了吗！”

        “谢秋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比不上你，是立下汗功劳受人爱的警官。”说出“警官”两个字的时候，我不由得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已经掌握了的证据和口供，若你还要继续负隅顽抗那就罪加一等！”那警察严厉地呵斥。

        “你说什么......”拉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怀孕了？”

        听见家明哥的名字，我的呼猛然一滞。

        “就算你没说谎，你也救不了谢秋，光是跨境贩毒这一个罪名，死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拉昆仍旧在苦口婆心地劝诫我。

        她同那笔录的警察耳语几句，随后那警察便起走出了审讯室。

        不多时，外面便进来两个警察将我带走。

        “那警察和我说了，你要给谢秋罪。”拉昆轻声说。

        当拉昆再次出现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的状态并不是特别好。

        “而你现在在审讯室里负隅顽抗，逞一时之强，既辜负了谢秋，也辜负了宋家明。”

”

        显而易见这是拉昆安排的一次检，结束之后我又再次回到了审讯室里。

        “还要继续撒谎吗？”警察抬高了自己的音量，“你以为你替她这个罪她会感激你吗？你以为你替她罪进去坐牢她就会被放出去吗？愚蠢至极！她贩毒你知吗？！搜出来那些毒品，早都够她枪毙八百次了！”

        “埋哪儿了？”

        拉昆沉默着，随后立刻起走出了门外。

        警察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开口：“其实你没必要到这种地步，为她罪，愚蠢至极。”

        “不记得了。”

        拉昆说完将认罪书再次打开递回到我面前：“好好想想吧。”

        “把这份材料签了吧。”拉昆递给我一份认罪书，“签了就可以直接关押了。”

        “你自己好好给我想清楚！”那警察起走出了审讯室，只留下另一个笔录的警察在审讯室里看着我。

        “你听我说。”拉昆说，“现在谢秋那边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跨境贩毒情节严重，她和其他人已经认罪。包括陈纪的案子，她也早已经认罪，物证和口供也全都对得上。在你回来之前，她就已经指认了杀人现场和抛尸现场。你已经基本上被敲定为包庇罪，现在你再翻供说是自己杀了陈纪，不但救不下谢秋，反而还会被冠以伪证和妨碍调查的罪名。”

        我死死地盯着拉昆的眼睛，判断这句话的真实。

        “我杀了陈纪，一命还一命，很公平。”我淡淡地开口说，“谢秋死刑，我也不想独活。”

        可再也没有警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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