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懂她说的内容,费拉尔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
是一块扇形的疤痕,颜色比周围的
肤要浅,可她似有还无地摩挲着,银杏状的伤疤也泛出粉
的颜色。
费拉尔费了半天力气,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听到费星的坦白:
来挽回,他的爱人。
费星半跪在池边,膝盖
晕出大片水痕,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很专注,金色的镜子里仅能容纳一人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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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告诉哥哥,他最开始也是假扮成费什,才获得她偶一心
的垂怜。
也就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唯一的错觉。
倒是很适合哥哥呢。
窝在墙角的男人竖着耳朵,风风火火站起来,总算听到她一句告白,他这个当事人怎么可以不在场呢?
介意什么?
不像真心,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鱼类并不习惯类似的安抚,但因为是费星的关系,无论是怎样的动作,他都承受。
“可主人你从没问过我,是否介意。”
“主人,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听我把话说完?”
费星眼神一暗,指
一抹,是毁灭证据的打算。
“介不介意,我们叁个,一起?”
后颈
酸痛异常,他不看也知
,费什打晕他的时候下了死手。
“主人,好久不见。”
“我喜欢费拉尔,是自愿和他
那些事的。”
空气过于
,又闷又热,不是他会喜欢的地方。
“其实早该告诉你,但不知从何说起。”
她的手探下去,在摇摇晃晃的水里,
准地抓住他的脚踝。
阴险,狡猾,又爱装。
“我是很难过。”
怎么可以在哥哥面前丢这样的脸?
水的声音?
角银丝,暧昧地牵连。
他还记得,他与费星的初识有多么不堪。
不是他故作深情,义
设定就是这样,会不自觉地记录相遇与分别的所有时间。
滴滴答答。
左
酸酸麻麻,费拉尔越摸越觉得疑惑,猜测是哪里出了故障。
“费什,你都发现了?我和费拉尔的事。”
疤痕
生出渴望的热和难耐的
。
费星却接着说:
很久,两个人才分开。
可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先对不起谁?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再介入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确切来说,是123小时52分零1秒。
阿喀琉斯的脚踝,钢铁之躯惟一的弱点。
费星就要收回手,用行动来证明她所言不虚。
他从背后抱住她,一件
衣服感染另一件,隔着一个她,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静静注视着彼此。
黑色浴袍浸饱了水,
漉漉裹出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被人类所背叛的小美人鱼迫不及待涉水而来。
间或一两声人语,还有切切察察的碎响,
她在为他遮掩?
不听话的
,理应受到惩罚。
对不起,为了之前的欺骗,为了不久之后的未来,为了那些发生的和没发生的所有。
她为这块鳞片而愧疚,因为这是实打实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