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疼也忍着。

        谢回神，踉跄着脚步跟在杨牧后，等到了杨牧住宿的别墅，他的司机老张走了出来，见到谢：“这位是……”

        杨棉噘嘴，眼泪快要掉下来。下午她趁杨牧抽烟，她自己爬上就跑，十分嚣张，杨牧没把她屁打开花，已经是法外开恩。

        谢注意到杨牧刻意挡住杨棉看她的视线。

        黄老师连不客气都懒得说，离开后，谢抱着衣服走进浴室，她看到镜中的自己，苦笑一声，自己从没这么丑过。

        “谢，疼吗？”谢红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纱布已经被水打，伤口泡在水里，钝疼渐渐感到麻木，她索把纱布拆了，扔进了垃圾桶。

        王家在商界有钱有势没错，可是和杨家完全不能比；杨牧的父亲还在政界，也还没退下来……王逸心里敲算盘，这账不知要怎么算。

        杨牧：“王总，若王远有什么事我让她陪命，但我也希望你这个作哥哥的可以告诉他，不是所有女人他都能碰。”他眸光黑如墨：“这小姑娘，我的。”

        “爸爸！”杨棉跑出来，见到谢眼睛一亮，正要跑过去却被杨牧拉回来：“回房间去，妳今天的作业还没写完。”

        谢闭上眼，深一口气，水雾进肺里，立刻剧烈呛咳起来；她抱住自己，心脏疼、浑疼，疼到她呼困难。

        杨牧冷眼看了谢一眼，对老张：“去找黄老师，让她拿套干净衣服给她。”

        杨牧整理了一下袖口，撢撢上不存在的灰尘。

        “不来，妳不听话，明天我们回去。”

        “这里医疗有限，我弟恐怕还是得送到B市，我们的事下次再谈，先走一步。”王逸转后，脸就阴沉下来，这次他是和着牙血一起吞，疼不疼都得咽。

        谢自惭形秽跟着黄老师走，她浑上下都是狼狈，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不用抬就可以感受到黄老师眼中的鄙夷。来到一个房间，她接过黄老师手上的衣服：“谢谢妳。”

        黄老师是杨棉的家庭教师，一直跟着他们。

        跟随在王远边的保镖想从后面抓人，杨牧一个转，大长就踹了过去，怒喝：“我的人，还轮不到其他人动手。”

        从来到度假村，先被王远在背后抽了一鞭，又抓猛甩来的鞭撕裂右手虎口，再到救杨棉从上下来，最后脸上这一巴掌，谢浑痛到不能自已，她把一衣服脱下，走进热水里。

        王逸滔天的怒气立刻被杨牧的气势压下来；他是自己请来的客人，要谈的是过亿的生意，可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杨牧的意思是，只要王远没死，他们就不能动谢。

        谢脑袋还嗡嗡作响，已经走了两步的杨牧回喊她：“还不过来，是想被拖去喂狼？”

        黄老师拿了一套衣服过来：“妳跟我来。”

她一眼，又转面对王逸，声音特别低沉危险：“我对王远一直找谢，也觉得很困扰。”

        王逸：……

        王逸也大声斥责保镖：“废物！伤到杨总你赔得起吗？都给我！”忙对杨牧：“得罪了，一群不懂事的家伙。”

        “不准哭。”杨牧冷着脸：“再哭下半年就自己住医院，不接妳回家。”又回：“黄老师，麻烦妳拿医药箱过来。”又对杨棉：“等等让黄老师陪妳看一小时电视，就去睡觉

        客厅杨棉又从房间跑出来，说她完成作业了，要杨牧陪她玩。两人叠着积木：“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