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细微的发丝和衣服摩缩声显示她正摇着。「除了你们私底下讨论，不小心传进我耳朵里的以外。」

        「这就奇怪了…」我搔了搔下巴上刚冒出的鬍渣，「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游戏里，而当游戏结束，大家又都不约而同见你现眼前？」

        「我怎么知？不过我很清楚一件事，我可绝对没有离开过我们这个世界，跑去你们那一个世界。」她说到「我们」和「你们」时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是不大相信？」我又气又馁地问。

        她没有正面回答，反过来问我：「你自己呢？你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真希望我能不信。」我苦笑，「问题是，我现在就已经在这里了，你说我能不相信吗？」停顿了一下又：「有一点我很好奇，在你的眼中，第一次见到我们时是怎样一个情况？照理讲，当我们还在原来世界的时候，这世界就不会有我们，所以当时情况应该是前一秒我们还不存在，后一秒就突然冒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在我眼中你们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在岛上经歷了长时间的严酷训练，通过最终测试才有办法留下来。」

        「这怎么可能？」我忍不住叫了起来：「我明明是好好地在我屋里打电动，突然之间好像被进了萤幕似地来到这里，在这之前我甚至连我住的城市都没离开过，哪可能还受过什么训通过什么测试？」

        「那不然你以为我脑袋里装的这些记忆都是幻觉囉？」

        「也不能这么说啦，」我搔搔，「不过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搞懂的地方。」

        儿立刻纠正：「不是我们没搞懂，是你没搞懂。」

        我不死心又问：「你说我们早就在岛上，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几个是从哪里，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来的？」

        「你们和我和每一个人都一样是战火馀生的孤儿，贝龙指挥官把我们从战场上救下，带到岛上训练成为英勇无敌的战士…」

        「好了好了。」虽然眼前伸手不见五指，我还是习惯地连连挥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些都是游戏上的情报，我记得比你还熟。」

        她不耐烦地回：「既然你都知又何必问？」

        「问详细一点，才有办法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啊。」

        「那你现在搞清楚了吗？」

        我不理她这话到底是询问还是讥讽，又问：「你再回想看看，之前我们几个有和你说过什么话，或是过什么事吗？」

        「没什么印象。」

        「你不是说我们在岛上受了长时间的训练，怎么又会没印象？」

        她似乎是迟疑了一下，「不知，反正脑海里就是有这类记忆，可是很多片段却又偏偏想不起来，感觉有点像是…就好像了一场大梦，醒来以后梦里的一切已经模糊，只大概知梦了些什么。」

        听她这么一形容，我心中豁然想通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