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死了，」我对着萤幕吼：「这下你可满意了吗？」

忿地跃下大厅对准牠脑袋便，电罩着狂，电得牠吱哇乱叫，所有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一人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本来就要穿而过的手突然间静止不动，这一下死里逃生，可是手脚早已吓到发，想要逃却是不听使唤，后两名特警连忙衝上将他连拉带拽拖离现场。

        电网枪当即纷纷出，罩着伊巴涅兹一阵狂电。我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嘶吼，不顾电窜动的危险衝上前，举起枪柄对着伊巴涅兹在地下晃动不已的脑袋猛力乱砸，砸到整个脑袋稀烂，枪柄在地上撞得双手发麻兀自不停，直到儿过来拉住我为止。手垂下，利亚也随之坠落地面，手尖端自骨正中央整支透出，血就像被挖破的自来水一样冒个不停。如果现在赶紧注入一帖生命力恢復剂，或许还有得救，如今隐形战机没了，所有的装备付之一炬，这唯一的一线生机当然也就断送了。

        看了这一幕，在场所有人一时全都沉痛得说不出话来，直到掛在利亚手上的电脑突然发出通话声，这才打破寂静。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我：「要是你肯让我们带枪，十隻怪物也毙了，哪会演变成如此下场？」

        「怎么？」我冷笑，「只要能杀光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异形战士救出娜妲公主，该怎么就怎么。」

        「利亚，你在干什么！」爵德主席在萤幕里气急败坏地吼着，「不是叫你要小心低调行事？弄得空中隧又撞车又死人还不够，还要跑到机场再搞得天翻地覆，你是怕大家不知帝国派来的怪物兵团正在境内横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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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亚嘴角扬了扬，脸上表情就此僵住，彷彿心愿已了似地笑而逝。儿轻轻替她阂上了眼，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现在怎么办？」儿弯着腰，有点疲累地说：「隐形飞机被炸，唯一可以拿到枪的机会已经没了，怎么对付剩下的怪物？」

        「怎么会这样？」他有气无力地问。

        「不，是我输了。」一向惯于收敛情感的儿，此时也不禁红了眼眶。「我没有你这种捨救人的勇气。」

        「利亚……你怎么了？」爵德惊魂未定地说，刚刚那盛气凌人之势不由弱了。

        利亚眼神涣散，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类似警徽的东西在我手中，奄奄一息地说：「拿这个……去哪里都通行无阻。替我……杀光那些怪物。」

        我听得无名火起，抓起利亚手臂，将萤幕上镜猛地凑近她那张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脸庞，听到萤幕里传来爵德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到从椅子上跌下的声音，心里涌上一得逞的快感。

        儿和利亚伙同闪击小组也纷纷跃下，迅速展开包围之势。伊巴涅兹见苗不对，从下往上奋力一甩，连着网上导线将我拋在空中，我无奈只能松手，落下时牠已连奔带爬迅速往人群中鑽去，立时又引起一阵惊慌奔逃。一片混乱中只见一个小男孩跌倒在地哇哇大哭，大人却不知已经逃到了哪里去，搞不好早就丧了命也不可知。伊巴涅兹怪一转看见，手立即伸出，眼看就要落入牠魔爪，千钧一发之际利亚火速奔到，飞扑着将小男孩抱走，却见手猛地一转缠上她小。她奋力将小男孩往离得最近的一名特警拋去，人已被拉起空中，另一条手接着袭来，一下子从她后背直贯穿到前！

        我这话其实有点牵强。他批准与否，事实上对事情的发展一点影响也没有，打从一开始，我就把他不准带枪的禁令当作是在放屁，本没打算要遵守，只是还没来得及偷偷拿到枪，伊巴涅兹就抢先一步把飞机炸了。不过眼前这结局谁也不乐见，能找个人来怪罪，至少心里也稍稍好过一点。

        这中间曲折爵德当然不知，一时似乎有点自责地沉默了大半天才：「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

        「可惜……」她又转向儿，「没机会和你……分胜负了。」最后几个字已经气弱到几乎快要听不见。

        「不，」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弄到枪。」

        虽然只不过才相识数小时，毕竟总是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了好几回，叫我怎么忍心看她落得如此下场？我默默地接过，心里实在是悲痛到说不出话来，而想到就在不久前我还有点怀疑她会不会是细，伤痛之外又更添几许内疚。

        「我警告你，可千万别胡来。」他用严厉的语气说着，「尤其是绝对不准逾越枪枝禁用的底线……」这时候我哪来耐听他训话，一伸手把电脑从利亚臂上扯下，视讯就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