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忙着照顾伤患,我们也没间着啊。」他咕噥着往后靠了靠,「那现在怎么办?该不会就这样叫我们一直躺在这吧,再这么躺下去,仗都打完了。总队长你也知
我们一向都是全战天使排名前二的先锋
队,这么重要的一仗竟然连一枪都没开过,叫我和我的弟兄们以后在基地怎么抬得起
?」
「急什么?」我拍了拍他厚得像水泥块似的肩膀,「这仗还有得打,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和你的弟兄们要赶紧休养
那人应了声「是」,赶紧离开现场。
「不是啦总队长,」他气冲冲地说
:「我和我的弟兄负责把守溪谷后
,
本还没和敌人打到仗人就已经躺在这里,这算什么?眼看那些帝国狗
上就要打过来了,叫他们给我多打几针,好让我早点恢復带队继续作战,却说什么也不肯,真他妈气死我了。」他
上绷带还在渗着脓血,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上凹凹凸凸全是
伤的水泡更显得好像鬼怪一样恐怖。靠着战斗服战斗
盔的隔热保护都能伤成这样,要是没有这些装备,恐怕早当场化成灰了。
「不是跟你讲过好几遍了,」照顾他的医护队员不耐烦
:「恢復剂一次最多只能注
三十西西,你是嫌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妈的,说那什么屁话?要是我伤得轻一点,不打得换成她躺在这,我就改名叫灰狗!」灰熊兀自气愤难耐地说着。
「你自己也知
伤得重,还急着出什么战?」我
:「那个医护队的讲话是难听了点,不过她们照顾了一天一夜的伤患,心情烦躁些也是难免,又何必和她计较?更何况人家也是为了你好。」
在第一波空袭之前,我已经把全城的
署通盘
了改变,如今医疗站并不在原本偌大的购物中心,而是改到一排更加不显眼的民房内。我去到那里,见那些队员们脱下了战斗服,个个都被热
弹產生的高温灼烧得
无完肤,而负责指挥的狼牙,更在还没来得及回到城里前就已经伤重死了,心里难过的程度,竟然并不亚于听到独狼死讯之时,甚至还忍不住掉下了几滴英雄泪。
「好了,别吵了。」我挥手制止,对那个因为一时出言不慎而显得有些惶恐的医护人员
:「你先去照顾别人。」
段。敌军步兵从破碎的建筑物中不断穿梭进攻,气压砲平
用以对付地狱犬战车虽然有效,可是和步兵近距离巷战却显得无用武之地。应付这种情况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用机枪机砲大面积扫
,偏偏火砲
队原本就并没有
备这类武
,压制不了串连进攻的步兵,后
战车当然趁势会击,战车砲轰垮了我军防线,衝出好几
缺口直接突进到了城中心,离我所在位置只有几条街之隔。幸好飞狐
队及时补上,用肩
穿甲飞弹和机砲歼灭了先
的战车和随行步兵,爆破队接着引爆炸药,将一整排楼房全
炸垮,大量的崩毁物形成一
屏障,将接着而来的敌军暂时阻断在另一
,斗鱼
队也儘速回撤,并沿着屏障筑出一条新的火线。在这同时从北面撤下的
队也已陆续回到城中,这意味着另一
战火很快就要点燃。
「你说什么?」他只差一点要从担架上
起来,整张脸气得全绷在一起,又挤破了好几颗水泡,要不是我在这里,只怕早已一拳挥过去。
最内侧的担架上,
上掛着注
缠满了绷带,活像隻超大木乃伊的灰熊正和医护人员大吵。我抹了抹眼睛,将
盔拿在手上走过去,皱着眉问
:「怎么了,是伤口太痛了吗,怎么叫得这么大声?」
独狼的死,毫无疑问是出自蓄意暗杀,他自己的好色轻忽和队友的警觉心不够或许也要负上一点责任,儘
我再怎么难过自责,终究是和我并无直接关联,可是眼前每一条生命,可都是脆弱地倚靠在我的决策之下啊!怎么会突然和空中及基地失联,这一点当然是谁也料想不到,但这冠冕堂皇的藉口却并不能让我内心比较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