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摇摇，「我只是在想，基地已经没了，若照游戏的设定，我们现在连索拉诺任务都没办法完成，更别提后攻陷帝都那场空前大会战，照理说是已经进行不下去了是不是？可是我们也还是好端端地在这里，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消失或是什么的，可见得游戏并不是我们存在这世界的唯一要素，就算没了游戏，我们依然是我们，也就是说，我们已经不再是游戏中的棋子，而是完完全全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份子，这样说你们明白吗？」

        「那你在船上说的什么最终计画呢？现在除了我们三兄弟没旁人，总该可以透一下了吧。」

        看他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所有帝国军都抓来吃其肉喝其血的模样，我心里不禁一寒。

        「这也不是什么顾忌。」我顿时有点心浮气躁，「只是，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且有些地方我始终还拿不定主意……」我顿了一顿，「我想问你们一句，如果可以有选择的话，你们会选择留在这，还是回去？」

        这才是战争最可怕的地方。

上还是有点刺骨的，而周边这些临时搭建的营房又不像以往基地备的气垫式帐棚那样防水防火还兼温度调节功能。就听斗鱼大发牢：「我们到底是要在这鸟地方窝多久？妈的又没有仗打，每天还照样练得要死要活的。」

        难他早有先见之明地看清了事实，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註定要陷在这世界里本回不去？

        铁鹰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回话，斗鱼已先说：「妈的我才不他回不回得去，我现在唯一想的事就是，杀光帝国狗，替死去的石、山猫报仇。龙豹你最好是不要和那个半边脸偷偷摸摸在商量什么狗屁和平计画，否则老子就算一个人躲在山里打游击，誓死也要和那些狗娘养的帝国军对抗到底，能杀他几个算几个。」

        我凝重地点。

        我默默喝了口酒，心中迟疑着到底是不是已经到了可以说的时机。

        「不维持训练，就算真有仗也打不了。」我。

        「你成天和那个魔拉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在商量什么？」铁鹰问。

        「躲在山里倒也不必。」铁鹰：「我们现在最起码也还有枪有子弹，大战打不了，他妈的随便对付几个中队还绰绰有馀，帝国狗杀了独狼、山猫、石，还有我们其他那么多弟兄，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拿起酒瓶对口喝了一大口，了嘴又：「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是已经没机会回去，这仗再打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杀光了帝国狗，那再来呢？难我们真要到乡下去种田吗？还是说这些反抗军会记得我们的贡献，弄个什么军官还是顾问的给我们，或者是继续当我们的佣兵团，看哪边有仗打就往哪边跑？我说龙豹老兄，如今只剩我们三兄弟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你既然已经想到了可能回不去这一步，后面该怎么走

        「怎么，现在还要保密防谍啊？」铁鹰讽刺一笑，「死内我已经干掉了，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们只是一群不小心来到不该来的地方的矇懂少年，和这些以征战为天职的帝国军原本一点关係也扯不上，是有什么必要这样恨之入骨，不将其屠光杀尽誓不罢休？没错，他们是杀了石、山猫，甚至连独狼也可以间接算上一笔，可是，我们杀的人难又少了？那些也都是他们的至亲好友啊！帝国军也是人，已经不是萤幕上那些闪来闪去挨了子弹就会消失不见的动画人物，要杀几个就杀几个本不痛不，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生命。要这样杀来杀去报仇雪恨的话，那恐怕要等这世界的人全都死光这场仗才能结束。但再一想，当目睹山猫死的那一剎那，我还不是一样满腔悲愤地只有一个念：杀光他们！如今我哪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悲天悯人？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讨论一下前线的战况。」

        在战场上，所有官冕堂皇的理由都是狗屁，每个人追求的只有两个字：生存！躲不过的人转瞬即死，可是侥倖生存的人，却要背负着无尽的仇恨继续活下去，反而是死了的人，或许才是真正得到了解脱。

        「你的意思是，」铁鹰：「我们可能……没机会回去了？」

        说到这我自然想起了银蛇曾说过的话：「你真以为把所有任务完成，就可以回得去吗？拜託，那是游戏，现在是现实，照你的作法，只是把大家全带上死路，却还搞不清楚到底回不回得去。」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铁鹰看我一眼，「该不会，你所谓的最终计画，就是准备要和帝国谈和不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