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乖乖的！」在穹附和。

        「老师说他很乖，跟同伴们玩耍时都会先礼让别人。」曙尹说。

        「……嗯，」她咯咯窃笑，双手环抱于前点点，「你没记错。」

        余辉维持一贯天真烂漫的笑顏一面挥手一面向后退，退了几步之后转过，迈着快活的步伐朝孩童们聚集的方向跑去。

        「姊，」在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现在脑袋里有什么正酝酿着的故事吗？」

        『真的喔，我们说定了！』余辉在辰曦和曙尹的脸上各亲了两下，齿开心地笑着，『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准时出现喔！要手拉手一起过来接我喔！』

        「——三年前，余辉他被绑走前的几个月，刚满三岁的他用稚的语气告诉我，他想上幼稚园。」

        「喔？为什么？」

        辰曦嘴角弯出柔和微笑，心平气和地说：「如果赶不上晚餐时间的话，我会事先打电话回家，你们不必等我。再见了。」

        「那就随意编个故事给我听吧！接不下去的话就换我来试试！」他提议，眼底闪着燁燁的笑意。

        「那你和姊夫去接他时，他有没有哭啊？」在穹问。

        「倘若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哭得超惨的耶。」

        「没有，真对不起。」曙尹叹了口气，伸出手朝面前的空气抓了抓，彷彿于虚空中翻找着无人能见、沉睡中的构思灵，「别说剧本，我连过去的正职工作内容都忘光了呢。」

        走到玄关送他去上班的在穹一手勾住门板，倾斜着子目送辰曦的背影逐步缩小，直至成为远方一抹难以察觉的色块后才回到房里，重新拿起素描簿跟曙尹聊天。最好的情况是，他想，能让她重新提起笔创作出专属于她自己的作品，手里握着的不是他人的心血成果，而是来自内真实的共鸣，全上下每一吋肌理都能感同受的亲密。

位置摆放托盘。

        『没问题，要我一肩扛起你妈也可以！』辰曦玩闹地将手搭在曙尹的肩膀上，后者用力敲了下他的，然后轻轻放开余辉，牵起辰曦的手，掉向穿天蓝色幼稚园服的他说再见。

        「噢，不是！」辰曦动作轻柔地贴上曙尹的，吻着她的颧骨和鼻子，「我们手上已经有比以往更多的线索了，虽然不足以为能让他被定罪的证据，但起码是个进展。现在本没必要去找他，不是吗？况且——」说着，他慵懒地耸了耸肩，移回床边，「你之前不是很反对我和在穹去找谢宇舜理论吗？我们不会这样的。」

        「没有，他适应得很好。」曙尹粲然，接着像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下，「但我记得你……」

        『你什么时候会来看我？什么时候来接我？』

        「嗯？」

        「嗯，我想，我应该等会儿就会去医院了，有点事想跟同事们商量下。」

        「……在穹？」

        曙尹暗笑着将余辉搂近自己，边说边跪了下来，两眼平视他漂亮的双眸。『下午三点就会来接你了，好好在这儿玩吧！要跟大家相亲相爱地共喔！』旁的辰曦也跟着蹲下子，乱他的发，『我跟你妈出去外面约个会就回来，别担心！』

        曙尹深了一口气，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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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余辉的面容浮现于一片黑幕之中，静静地发着光。

        「不知，也许是因为想和更多同龄的小孩玩吧，当时我们家附近很少有和他年龄相近的孩子。」

        曙尹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俯首踟躕了片刻后开口问：「是去找……谢宇舜他吗……？」

        「噯，想必他在孩童之间肯定人气很旺吧！」在穹将横在两人之间的素描簿放到桌上，盘起来摇摇晃晃地说，「然后呢？」

        『妈妈？』

        在穹怔然望着她，「当然可以。」他说。

        「你想听听跟余辉有关的、我的记忆吗？」

        「嗯，已经没事了。」曙尹回答，接过辰曦递给她的茶杯，手指轻拂过他的下巴，「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吧，还是先去休息一下比较好，下午回去上班时才能集中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