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对啊，我也正纳闷这事呢，明明也不是首轮。」两人走向人群队伍末尾的同时，在穹发起牢，提议，「也许我们应该先吃饭，再来看电影呢。」

        八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三晚上，教完课的在穹一离开画廊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叶鸣，要她等会儿在离家最近的二轮电影院与他碰面，他想请她看电影并一起吃顿饭。

        「也是。甜的还咸的？」

        「那样的话就吃不下爆米花了。」

        「咸的。」

        「哦，恭喜你啊！」她说，打开衣橱挑选外出的服装，少时开口又，「等等，你不是早就卖过不少画而赚了点钱吗？」

        「用闻的啊，我都这样。」

        「你怎么不先去排队？不用等我没关係啊。」

        「不会、不会，」即使心里明白她现在本看不见自己，在穹仍不自觉地边说边摇，「我抵达后会待在门口等你，你慢慢来就好，再见。」

        「所以麻烦你……请你帮我保护好曙尹。」

        两人沉默下来，静静地排队等待买票。比在穹矮一个的叶鸣偷偷抬眸瞄了他一眼，于心底临摹勾勒起他侧脸的线条转折，几秒后乾乾收回目光，假装若无其事地盘算着待会要看的电影与中意的座位。驀然，一阵短促鼻息自她上方传来，她仰首困惑回视，只见在穹涨红着脸憋笑看她，弯凑近她耳旁，喃喃说了一句：

        叶鸣眨了眨眼，不知怎地顿时想换个话题，遂改口说：「……嗯，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看电影？是有什么大片上映了吗？」

        乾笑三声，叶鸣凉凉回话：「……我能央託你到时候帮我闻一闻吗？」

的右手。

        「所以你打算用这么重要的钱请客？真豪爽啊，那就谢谢你囉！」

        下公车后她以较平常更快的速度走向电影院，远远瞧见门口大排长龙的她不禁哀叹了声，边走边踮着脚尖寻找在穹的影。半晌过后，她终于看见靠在墙上低发呆的他，赶忙上前问：

        「卖画的钱不算薪水啦，我大学时就曾和朋友们透过网路卖画了。」

        在穹点点，目送辰曦离去后往家的方向踏出沉缓步伐。

        「我吃甜的，那就两种各加一半好了。」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叶鸣在电话那绽顏笑问，「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

        「我只是在想，你打哪时起说话变得这么幼稚了？」

        「好，我会尽量快些，掰。」叶鸣掛断电话，换好衣服并在镜前绑了个包包，随意往背包些卫生纸、手机和钱包之类的杂物，跟父母报备了声即离家而去。

        在穹从咙深挤出一阵贼兮兮的笑声，「我啊，刚才领到阿焕老闆发的薪水了！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薪水喔！」

        「有关係啦，」孩童般的双颊鼓起，一朵微笑绽放在他纯真无邪的面容上，「我们一起排队、一起进场，才不会让你感到孤单啊。」

        「……那要如何知自己拿到的是甜的还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