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这声水巴掌打得响亮。
晕乎乎还在浅眠的周翡被泼得一凛,tou脸全是茶,要不是颈上还有mao绒领子围着自己,水都要liu到衣裳里面去把衣服浇个透shi。
她没有招惹傅景吧?难dao仅仅是坐着就有错?
变态!周翡从来没有这么厌恶一个人,只觉得世间所有邪恶之词都不足以形容傅景这个人,她俯shenca脸,将衣服解开抖水,那边传来男人冰冷无情的声音。
“周翡,朕真的很喜欢你。”
周翡:“……”
她想笑,真的好想放声的笑,她听过那么多喜欢,史春笛的,沈银台的,其他不知所谓的陌生人的,只有傅景说喜欢能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理喻。
她脸上的水还没干呢,就开始看人发大疯了吗?
“但朕实在是烦了,倦了。”傅景随手一抛,将杯子重新丢回桌子上闭起眼睛:“等这次从沧州回去,你就去东gong吧,朕不想再看到你了。”
周翡还在诧异傅景怎么会说这种话,傅景就喝停了ma车。
接着他对周翡蹙眉dao:“现在,从朕的ma车上gun下去。”
*
自周翡从傅景的ma车赶下去后,傅景再也没留意关注过周翡,两个人在同一个车队里竟是一面都没再见着。
周翡成了这行微服私访人中的隐形人,她找了辆放日用杂物的ma车坐,跟帐篷锅碗呆在一起,自己找地方歇,自己要东西吃要水喝,但是想跑是没门的,虽然傅景不guan她,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真的是ting无话可说的,她是作为随侍gong女来的,现在傅景又不用她服侍,放她回去不好吗?干什么还要拖着她受苦?
不过即便如此,周翡也觉得比之前的日子过得好,傅景不召她不侮辱她,她呆在这里没觉得不开心。
疾风虽冷,也好过仰人鼻息地活。
她还认真地想过,傅景那日说的话到底算数不算数,他是不是终于对自己失去兴趣了,若是真能……真能让她去东gong那可就太好了!虽然还是无法彻底自由,但傅盛阳唯二的两次接chu2看得出来,他不似傅景那般阴晴不定,在东gong日子也会好过得多。
起码东gong不是皇gong,兴许她还能求傅盛阳放她去一趟西江……若是不放,她逃出去的可能也比现在大得多。
西江,每每周翡在心里念着这两个字就会又悲伤又有无限勇气,沈银台只说傅恒落到西江里了,可老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连他的尸ti都没有找到又怎么能够说傅恒死了呢?
葬礼也没办,人还没找到,这不就证明他一定还活着吗?只要自己慢慢等,就能等到他活着回来的那天!周翡给自己打气。
车队往苦寒的沧州越行越冷,有时他们会遇上一些灾民,傅景安排人询问灾情以及开仓放粮的情况,临了也会拿车里有的一些吃食发给灾民们,他们不知daoma车里坐了皇上,还以为是京城来的钦差大臣,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周翡也看在眼里。
差不多行到十来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场大暴雪,狂风呼啸,鹅mao大的雪呼在天上gen本看不清楚路,ma匹寸步难行。
打tou赶路的金吾卫也没料到会有这一遭,车队正行在山dao上,上不能上下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