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知，”出人意料，靳月秀没有挪动，而是开口问他，“是他的？”

        家却冷笑着摇，用一种似是瞧着达官贵人怀中狸猫的眼神，扫遍靳月秀全。然后，他将手掌放在靳月秀的心口上，轻轻按了按，接着微扬几次下颌。

        家收好钥匙，瞥了一眼方才靳月秀关上的那个柜子，意味深长地又看向了他的肚子。随后，家侧让出路，示意靳月秀立即离开。

        家忽然伸手指了指那放着毒药的柜子，然后又指向自己的咙。

        下章本篇完结，再次提醒，这是个的……

        “他……是他用毒害你这样的？”靳月秀顿感震惊，未曾想过原来家的失语竟有前因，“是庄主？还是庄主夫人？”

        柜中的字条，一行一句所述症状，都是如此熟悉。

        “就是他，毒死了少庄主，你知的，对不对？”靳月秀追问了一句，他将发颤的双手藏到衣摆之下，轻轻扯着自己的里衣。

        靳月秀定下心神，一手撑着后腰，另手将那钥匙放回到了家掌中。他的眼神捎带试探，不见家继续索要他偷藏之物，这才略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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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却又是摇，随后以口型对他诉出二字：“利用。”

        一回过去，靳月秀被吓得浑一震，只见家正正站在入口，如寻常一般看着他，见他发现了自己，朝他伸出手掌。

        “少爷那不是病，”暗卫室事的话语，再度浮上靳月秀的脑海，“是毒。”

        靳月秀低一看，“他永远不会放你走。”

        “我明白了……”靳月秀忽而又有些急切起来，“可不论是利用还是复仇，他既然能杀死一个儿子，他日就有可能会杀第二个！连亲生孩儿都不能幸免，更莫说你我，迟早有一日我们也难逃厄运！既然他现在仍信任你，不如我们一起，趁此时逃出去，只要有了那解药——”

        靳月秀看着家，却始终不觉得他与靳楠杀是一类人。家虽对靳楠杀忠心耿耿，但从未对他有过半分欺压或不敬，在大宅中不曾听过任何诋毁他的话语。

        家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略有些皱了的纸条看起来似是早已写好，只等着某一刻取出可用。他将字条放进靳月秀手中，然后略带不耐地离开小间。

        “是少庄主？”靳月秀见家点了点，心中有些明白过来，“靳楠杀是替你复仇。”

        庄主夫人不知？少庄主只是二人斗争中的牺牲品吗？可他确实是靳楠杀的亲生儿子，连培养多年的亲儿都能断腕抹杀，那他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能平安活下去吗？连对待亲生骨肉都如此狠心，还有谁是能从靳楠杀手底下逃生的？这毒会是眼前的家下手的吗？

        若非自己怀有孕，大概此刻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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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月秀知这个动作的意思，“心里，庄主心里……庄主心里有我？”他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撞在了柜子上，“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心里……就算他心里容得下我，我又如何能安心留下？他随时都可能要我命！”

        他的自由，他的心，他曾有些许可寄望之的人生，已困在这一方阴暗之中，与那些饮鸩止渴的毒一同躺在柜底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家连连摇。

        家依然没有回答，但长久的沉默几乎可算作是默认。靳月秀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此刻算是得到了解答，但又令他生起更多困惑与恐惧来。

他心中亦早有预料，虽仍有失望，但不想再纠缠，便只藏好先前所窃，转预备离开。

        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