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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變

        琅兒表情凝重的看向晏伶,晏伶回望後說:「你也感覺到奇怪了嗎?」

        晏伶心情似乎已經冷靜下來,娓娓:「我總共請琅兒訂兩球黑線球,我時裝有用掉一球,那應該只會剩下一球才對......」

        晏伶極度興奮、興高采烈的進到辦公室,洋洋得意沉浸在大家那不斷的美好稱讚中,臉上的笑容完全藏不住,滿心歡喜的等待那緩緩開啟的玻璃大門。

        仁洺先是看向愗愗,只見愗愗整個驚呆住毫無任何反應。接著轉頭看向代怡,代怡回看,兩人互相凝視一眼,也走向前蹲下一起微笑點點頭說:「我也幫你。」

        厚修走回位置上嘴裡唸叨:「真靠不住!扣拎不如扣挖嘎底啦!」(靠你們不如靠我自己)

        幸好玻璃大門沒有破,他立刻衝到座位附近大聲吶喊:「為什麼!!!」接著環顧整間辦公室接著超大聲吶喊:「是誰!!!是哪個賤人!!!!!」

        信子怵然說:「怎麼......會這樣......」

        厚修洋洋得意,態度輕浮說:「好啦~我也只是講講而已~別當真。是棨搯那天的行為真的是有點嚇到我~」

        裴巫兒妖邪一笑說:「你要就自己去,一人事一人當,小叮事小叮……我覺得你別牽扯我們下水,否則我就把你給抖出來!」

        宥宥則將假人模特兒一一扶正,瑞瑞收拾著散落在地上的工箱及材料,撿著一球球的糟糕毀損的線球材料,怒氣沖沖的用力丟到盒子裡,罵:「幹,是誰這麼賤,被我抓到是誰一定饒不了他。」忽然看著自己手中的盒子驚呼:「怎......這麼多團黑線球?」接著詢問:「琅兒......你訂這麼多黑線幹嘛?」

        隔日──

        音子不免紅了眼眶走向前蹲下輕輕拍了拍信子肩膀,遞出衛生紙,微微點點頭一笑,一起撿拾破布碎片。通紅的眼眶強忍淚水,嚨有些酸澀語帶哽咽氣音說:「好險沒壞,這是你們共同努力的作品,好好收著......」

        信子、琅兒、瑞瑞、宥宥看著那即將完成的時裝全數被毀滅殆盡,假人模特兒東倒西歪,縫線被拆的七零八落,打版過的時裝全被亂剪。

        然而,眼前的一幕,使得原本說說笑笑的幾人近乎崩潰。

        愗愗愣在原地幾秒鐘後,見狀忙趕上前蹲下附和:「我也來幫忙。」

        瑞瑞繼續質問:「那這些黑球哪來的?」

        琅兒眉頭深鎖疑惑的靠近盒子,緊緊盯著手中的黑線球細細查看,疑惑說:「我沒訂這麼多啊?」

        琅兒點頭應答:「是。」將黑線球拿起靠近眼前,鼻頭似乎飄來淡淡味,拿給瑞瑞聞說:「味是不是有點奇怪?」

        厚修「噗哧」一笑,然後嗆說:「就像是你抖出諒艾一樣,是嗎!」

        咖咖向旁撇一眼,那些還坐在位置上無動於衷的冷漠組員。滋珺、云云喧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正幸災樂禍的看戲,惟廷則面無表情的冷冷看著。咖咖見狀鄙視的小翻白眼,也上前去蹲下邊撿拾碎片,對著信子說:「我來幫你。」

        裴巫兒氣得尬笑說:「我覺得我跟珞碼要先離開了,你自己好好加油吧!」說完就一把抓著手珞碼趕緊離開。

        信子愣在原地錯愕一會兒,緩緩彎腰蹲下收拾殘渣碎片。想到辛辛苦苦熬好幾個星期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泛紅著眼,強忍在眼眶打轉的眼淚忍不住了下來。邊撿拾碎片邊用顫抖的手背拭滴下的眼淚,哽咽:「誰這麼過分......」撿起幾朵散落在地上的閃閃發亮的珠花,感動微笑的看著,哽咽輕訴:「這是我跟琅兒、宥宥還有瑞瑞,幾前天一起在辦公室熬夜縫的......幸好......幸好......還好好的......」眼睛酸澀,哭無淚,嚥了口水,深深呼一口氣。

        瑞瑞、宥宥震驚到啞口無言只說:「靠......」

        瑞瑞接過黑漆漆的線球仔細一聞說:「是有,地上這麼髒......」

        瑞瑞質疑問:「可我撿的這些線球怎全都黑色的?」

        琅兒抱頭吶喊:「全都......」

        幾人壓抑不住情緒,驚訝、失落、難過,種種複雜的思緒已然不知該如何面對。

        猝然,出現在眼前那模糊的一幕,猝不及防的他慌慌張張不小心碰撞到尚未完全開啟的玻璃大門「碰──」

        同組的幾人,才有說有笑的姍姍走到玻璃大門附近,才準備按著密碼,聽見晏伶大聲刺耳的叫喊聲也連忙奪門而入,對眼前所見的情景驚呼連連──

        裴巫兒尷尬笑說:「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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