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乔念念往下拨了拨围巾，乔父看着她清瘦的下巴，比上次还要更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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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皓念着晦涩难懂的政治提纲，念完一小段后再将知识点进行拆分讲解，知识被他掰开碎，缓缓冲去紧张的情愫。

        再加上白皓时不时会给她带宵夜和零食，她比走之前胖了好多斤。

        车里烘烘的，但被白皓握的手依旧没有抽出来。

        乔父心疼地了下她的脑袋，将她的生日都按照农历的过，但也只是给她买个糕和准备点礼物，不怎么隆重。

        “考得怎么样？”

        一家人坐在桌前吃了顿团圆饭，被乔父提起，乔念念才想起她的生日快到了。

        陈年伤疤早已结了痂，乔父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提起乔母，“今年要得好好过一下，你妈妈看到肯定也会高兴的。”

        画室虽然教严苛，但伙食这方面是一等一的好，消耗了大量的脑力和力，乔念念反而比以前吃的还多了。

        校门口不准停车，乔父把车停在另外一条街上，一直在车上等。

        心疼得一塌糊涂，对他们明目张胆的小动作完全视而不见。

        最后一声铃响结束，踏出考场的时候笙歌鼎沸，艺考并不比高考来得轻巧，这段旅程的到了终点，长时间的努力有了结果，好坏不论，总会感到雀跃。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好应对这个场面，所以才装作不那么在意地脚步缓慢，但出了校门和人群中的白皓对视上，心还是不能免俗的漏了一拍，默默加快了脚步。

        乔念念的生日是妈妈的忌日，在十一岁生日那个凌晨看见乔父一个人在客厅喝着闷酒，就和爸爸说不想再过生日了。

        乔念念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前走，和大分人急的冒火的脚步不同，她走得不紧不慢。

        围巾有他上的味，乔念念缩着脸，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的下颚线。

临考前一晚，与日俱增的压力来到了峰值，其实已经很累了，乔念念却无法无法安的睡着。每天都要画到十二点，等收拾好东西回到宿舍都到了一点，乔念念点开了最新一段录音，耳机里传出沙沙的翻书声，随后是温沉的男声。

        围巾严严实实地包住了下半张脸，遮挡了笑容，但月弯似的眼眸中的光耀眼夺目，答案不言而喻。

        “等下回家好好补补，都瘦成这样了。”

        在考前的最后一晚，乔念念的录音只听到了一半就沉沉睡去了，没能听到在关书声之后，耳机里冗长的一段沉默，在录音的最后一段，平稳的直线再次出现波动，“其实我都知。”

        白皓穿了件黑色的大衣，手上搭着一条围巾，见她冻得鼻尖都红了还依旧把脖子在外面，熟稔地替她围好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