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学校拉拉扯扯，但又虚抓着张闿一束温凉指尖握了握，松开后朝办公桌后面走去。

        他自认已经为张闿而忍受足够多，因为她的太先锋，太纯粹，太飘摇，孔只看见她表面之外冰山一角就需要勉强才不落荒而逃，有时觉得是一种快乐的苦修，有时觉得是一种痛苦的沉溺。但即使如此尽可能宽厚地想着，当他在飘飘然中自以为掌控主动权，同她讲有什么要替甘宁说的就快说吧之后，张闿凝望他的目光让他迟来的危机感复苏。

        随后张闿轻松翻过办公桌坐到他面前，挡住大半落日晖光，动作之轻盈行径之野对他来说太猝不及防，回过神来时领带已经被居高临下扯在张闿手心，将他的脑袋朝前一扯，晃神间撞进张闿怀里。他听见张闿漫不经心说没什么好说的吧，你又不听。

        恍惚间孔饱经磨砺的信号接受到张闿满暗示的动作因此传来电，可是理智告诉他这里毕竟不是家里隐秘严实拉上窗帘的卧房。

        令人发晕的香水味灌进鼻腔，艰难仰起与张闿目光撞到一起时，张闿的指尖也顺着他的颌角游弋，抚摸他的发角碰过他颈项，纽扣一拨就轻巧地打开了，她在揭开的三寸肌肤中寻觅孔的穷途末路。

        孔涨红一张脸，窗外门外是学生欢声笑语，里面是荒唐旖旎，令他不住企图挣扎着后退并低声呵斥张闿，说出你疯了吗你知不知这是哪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感觉以前也曾说过许多次这句话。

        桎梏他的手细瘦温，但指腹指间密布的茧承载着力量的表征使他全然不能挣脱。她扯住孔领带，指尖沿着领口向下动碰他的膛，而涨的感浪一样袭击他的心脏，他憋红了脸埋在张闿怀里闷哼，绿一簇的眼睛混沌了，抵在她怀里深深息。

        “你别……”他糊不清地低声，然而于事无补，张闿熟稔地拈弄他隐隐作痛的尖，直到他出的气息变得柔拖长，整片膛被她的指腹按压搓，茧的摩刮得肤发痛，发痛中微妙的感让肤下滋生出热意。

        失神中猫跟一声轻响，张闿足尖点地从桌上下来，侧坐在孔右背上，攥着他领带那只手绕过孔挂上他脖颈，看似整个人倚靠在他上。只是孔感知到的压迫又深几分，只因她的的动作更唐突，掐一把他肉掐出一片红印与孔一口倒凉气，又以虚伪的温顺力向下挪动，直到抚上她膝侧孔间半的某，隔着西抚弄，如隔靴搔一般的动作使孔愈发不自在。

        这会儿没了她躯干的阻挡窗外天光，光天化日下在办公室孟浪的事实更加确切不可逃避，孔不敢向窗外看学生来来往往，可更不敢偏看张闿盛着柔情的一汪眸湖，只紧咬牙关垂下眼，盯着张闿虎口的小窝望。默然想缓缓伸出手去阻遏时被张闿手心一扯领带，他心口一窒，又被迫收回手，上下动一圈强忍难耐与绝望。

        张闿眉目如常，何其无辜柔情满溢一双眼，侧着亲吻孔角颊边，好像小心翼翼讨他欢喜一样，实则早上出门前被她贴系上的领带终于变成一项圈，孔绝望地想他早知有这天，就不该被清晨她一低的温柔哄骗的。

        在她挑逗下发，拱起一座桥弓，孔听见张闿口贴近他耳边轻声问他，说：“我昨晚让你真空来上班，你怎么真的就这样来了呀？孔老师，你未免太公私分明了吧，自己都这样了还抓着我们家孩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