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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骠离开病房。沈拂砚从枕下面拿出一张寸长的小纸条，指尖儿摩挲了几下熟悉的字迹，把纸条撕碎，用一张餐巾纸包起来，得皱皱巴巴，跟其他脏了的餐纸一块儿扔进垃圾桶。

        霍骠立刻转，“嗯？”

        霍骠带沈拂砚去乡下度假。他俩抵达前，早有人提前几日将别墅心修葺了一遍，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

        “霍骠。”

        “喜欢的。”她点，却将脸微侧往一旁，不忍心再看他脸上的神情。

        霍骠以为她不会回答。

        霍骠说的是他在乡下山谷里的一套村屋。那儿原本是霍家一避难所，也就是所谓的安全屋。霍家以前设有大量隐秘的藏之所，以躲避仇家或警方的追查。后来社团由黑转白，大分安全屋便逐渐荒废拆除了。

        霍骠将脸埋在她腹，肩膀剧烈地颤抖。

        “不要让那么多人跟着，我不想见外人。”沈拂砚低声说。

        霍骠眉心松开，连连点，反应过来她看不见，忙提声答应，“谁都不带，就咱们俩。我亲自照顾你。”保镖可以守在山林外面，一日三餐的饭菜送进村子，不靠近别墅，他出去取。沈拂砚也就撞不见其他的人。

        霍骠一下子僵住，“砚砚，”嗓音发颤，不敢置信，“你、你是不是……”

        沈拂砚也在看他，眼神有些涣散。

        良久，轻声问出一句，“那砚砚还喜欢霍骠吗？”

        霍骠神色一黯，好脾气地哄，“如果你一定要――”      差点儿失去她，现在霍骠没有什么不能妥协的了。

        沈拂砚抽回手，躺下转过。

        沈拂砚仰颈，在他脸颊蜻蜓点水般略碰了碰。

        霍骠慢慢屈膝坐到地上，胳膊环抱她的腰，额抵在她小腹的位置，臂肌块块虬凸，越收越紧。

        衣料渐渐被洇，沈拂砚轻轻着气，忍了又忍，终于咬着低下瞥向他。

        “我不怪你了。你别再难过。”沈拂砚接过他的话，小臂举起一点儿，似乎想去摸摸他的脸，不知怎的，又顿住，五青葱似的手指蜷进掌心。

        沈拂砚没有拒绝。

        沈拂砚朝他招手，“你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砚砚，”他不愿惹沈拂砚不快，着她细的小手，柔声劝，“你刚动过手术，还比较虚弱。咱们去一个远离尘嚣的地方住两个月散散心？那里没有商店，没有车辆，没有拥挤的人，只有山水、花草、和虫鸟，空气清新，环境幽静。你说好不好？”

        霍骠一把攥过她的小手，用力贴向自己脸颊，漆眸深邃如海，专注无比地睇视她。

        霍骠帮她掖了掖毯，又将几缕散落的额发捋到她耳后，出光洁饱满的额。他定睛看了几眼，按捺下亲吻的冲动，直起往外走，“我去拿午饭，很快回来。”

        “宝贝儿，还是去阳台透透气儿？”霍骠瞥一眼腕表，快到饭点了。

        霍骠几步折返，俯下腰，怜爱地她发，“怎的了？砚砚还需要什么？”

时间内不想踏足伤心地。霍骠对沈宅同样抵甚深。自打在美国寻回沈拂砚，已过去大半年，但他从没有一刻忘记，沈拂砚正是被她哥沈吞墨从沈宅悄无声息地带走。

        霍骠只要能看着她，伴着她，已觉心内无比安宁满足。

        他们的卧室在别墅层，可以鸟瞰整个山谷的风景。这里远离人群，植物野蛮生长，大片丛林葱茏如盖，那种油郁的绿，彷佛是能动的。大自然鬼斧神工之美让人心旷神怡。沈拂砚每每看得出神。

        霍骠选了风景最佳的一，把整条山村都买下来，自建了一栋三层的大别墅。屋宇远离市区，四周没有其他住，确实非常僻静。

        霍骠拿条柔的毯子将她裹住，抱去阳台的躺椅。

        沈拂砚仍十分虚弱，她很少说话，一天里大分时间卧床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