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吗？不也还是个深柜？过不了多少年，他也肯定会被家里安排相亲然后找个女人结婚的。到时候他在家老婆，出门就去你，你是不是也要冲上去，把你的长期饭票出卖给那个女人？说不定人家大婆打小三，把你当婊子一样拉出去游街示众！”白斩鸡对着连凡一通反相讥，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妈死了，贱人——”连凡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起桌面上的酒杯就想要朝他扔过去。一旁他约过的那个赶紧跟着起来，拉住了连凡的手臂。

        “冷静一点！浩浩不是那个意思，Ivan，他的意思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你这样的机会和运气，可以过上好生活。”约过的把他手里的酒杯抢了下来，“大家的生活都很无奈，谁不想有个稳定的家庭来支撑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很穷，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去抢银行了？”连凡指着白斩鸡的鼻子，恶狠狠地撂话，“你要是找个拉或者我们都不认识的直女，把话说清了再形婚，在这里谁会你啊？你一个对着女人本就不起来的死母0，竟然敢搞我的朋友？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你的老底告诉她，你等着吧！”

        说完，连凡转就走，留给他们一个自认为又婊又飒的背影。

        “好啊，你要是敢说出去，你以后就别想再在这个圈里混！”白斩鸡的话语声却从他后传来。

        连凡站定了，始料不及地回过去，见那一圈男人神色各异，白斩鸡趾高气扬，两个不认识的一脸无所谓，另两个认识的面难色，竟然没有一个人表示出反对。

        “……你说什么？”连凡皱着眉看他。

        “你以为你在这里这么多年，真的一点黑料都没有吗？”白斩鸡尖声尖气地说着，“你以前被你上司潜规则，完了又跑去潜你自己的下属，还趁喝醉了摸直男大，这些事，你以为我们都不知吗？”

        连凡瞠目结：“我什么时候有潜规则——”

        “我告诉你，我们忍了你很久了，”白斩鸡直接打断他，“仗着读了点书，不就是个臭营销狗吗？得自己跟个设计师一样，在圈里招摇撞骗带货，上床就喊爸爸喊老公，一下床就翻脸，你以为你是谁？得跟个女似的，还觉得自己真的优越。整天把我们这些低调人的当作洗脚婢，来衬托你的高高在上。你今天要是敢找上我的同妻，明天你就敢去找任何人的同妻。你要是真跑去跟她说，你就别指望我们还会捧你那只臭脚，到时候，你觉得你还得成名媛吗？”

        连凡的眼神再次扫过这一圈人。他忽然想起来，那个装1的也是结了婚的。

        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再次转离去，这一次，没有再回。

        连凡没有同阿淑说一声，当天就直接回了自己家所在的城市。在高铁等座的沙发中，他泣不成声。

        他觉得他的命运实在是太苦了，明明为弱势群，对自己的境毫无选择，如今还眼睁睁看着边无辜善良的朋友，也因此要掉入无底中，而他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他不能生活在一个毫无歧视的世界里呢？

        阿淑即将要面对的不幸，既因为那些男人的懦弱和自私，也因为这该死的社会。连凡觉得自己无力抵抗一切，看不到、日复一日的灰暗生活，上就要将他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