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苦熬，游执乐越想出他的极限，在未来等待他的，只会有愈演愈烈的折磨。

        文复心底同样阵阵绞痛。

        他发不出声音，悲鸣被完全压抑在咙里，独眼仍死死凝在游执乐脸上，坚毅的恨越发蓬。

        “嗯――其他人先不说，既然原队长曾经掩护过你的安全，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现在给他一个机会，”说着，游执乐走回文复边，将一只小巧的控制进他手中，“作为佣兵队长，用素质来搏出路，很合理吧？”

        “这些事……”文复听见自己虚弱地开口，“你这些事，都是因为那份资料，我……交给你，能不能放过他们……？”

        男人连扭动挣扎都不到，唯有高高立的肉棒在颤抖，透明的淫漏水一般，不受控制地往外渗，仅剩一只的琥珀色眸子顿时涣散。

        “……你的错。”

        他努力过，逃跑过，最有希望的时候，甚至伸出手就能碰到领星的人，但结果却什么都没改变。

        和迅速向强者屈服的文亦，或逐渐被疼痛驯化的文皓都不同，直到现在，原鬣依然强撑着一口气，神无比顽强。

        自以为在为拯救全人类拼命，换来的却只是降临在边人上的厄运，到来，他谁都没能救。

        一切的最开始，是为了掩护自己，原鬣和他视作家人的荆棘鸟小队才会陷没，可现在，他仍没能完成目标，反而自也落入魔爪。

―”

        “这都得多亏了原队长，”她拍了拍原鬣的脸颊，原鬣息着扭，避开她的碰，“他落到我手里的第一天，就把这些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隐瞒。

        它看起来实在再普通不过，被吊着的原鬣却陡然一颤，垂下的双臂肌肉绷紧，似乎很想抬手什么，仍徒劳无功。

        “为什么我总能及时找到你，哪怕进了蓝区，也没绊住脚步，好像有人一直在对我通风报信？”

        游执乐没直接回答他，而是伸手过来，按下控制上唯一的按钮。

        “只要你按住这个

        ――自己到底在什么……？

        闻言，游执乐诧异地回看他，随即抿浅笑，笑容有些冷：“不行，这已经不是你交出一份拷贝就能解决的事情。”

        文复张嘴，很想反驳。

        她戏剧地拖长音调，明显在享受原鬣脸上一点点升起的痛苦：“――啊，穿调酒服的这个，叫银背对吧，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能跟我过不少招，而且，你看，义启动会爆衣，多帅！哦对，别看这会儿她倒在那里了，等我去给蝰蛇剥的时候，她还会偷袭我――来了来了，砍时血飙那么高！”

        光看原队现在的状态都知，密绝不可能出于自愿，但他终究顾虑着，怕继续强辩会惹怒游执乐，反而叫原队吃更多苦，只能无奈：“……所以，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们？”

        “我掌握先知，怎么可能逮不到一直按他计划行动的你？”

        伴随着原鬣被压抑的痛呼，一声短促的炸响从他上传来。

        “啪！”

        探抽离，空的眼眶中，缓缓淌下一行鲜血，如同为了队员的惨死而下的血泪。

        辜负了那么多努力，牵连到那么多人惨死。

        “哎，该说不说，你的人确实都有点本事，要是有队长束，说不定我真讨不到好，但可惜――现在完全是一盘散沙，随便激怒一下，就只会一个个送死，这可都是……

        只见那两枚穿过双肩的钢环上，闪过一抹灿烈的蓝光，电弧瞬间击穿他全，带起一烈的焦糊味儿，脚下积蓄的血泊瞬间跃起几抹电光。

        还有父亲、哥哥、侄子，也都是他的错……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原鬣眼睛瞪大，半晌后，结剧颤。

        “为什么……？你可以直接读取我的记忆，来确认我是否过备份。”文复急切辩解，“怎么对我都行，他们是无辜的！”

        游执乐耸耸肩：“你倒是好心，但有件事也该让你知情。

        “什么意思？”文复小心地捧着，像捧着一个已经拉开引线的炸弹。

        游执乐热心讲解着，引导原鬣看清楚荆棘鸟每个成员的死状，他呼渐重，额青乱，却连闭上眼逃避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