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横。”

        司堇微微点，目光紧盯着传感传回的红外影像。突然，警报声轻微响起。

        她像受惊的小兔一样在甲板上奔跑起来，扑进司堇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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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主屏幕上。一个热信号正从西侧近，速度极快，很快便在“晨风号”上空悬停――清晰的旋翼热特征表明这是一架直升机，而且是军用规格。

        战机像一柄被死神奋力掷出的标枪，刺破云的屏障，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垂直扎向目标点。

        子弹从枪飞而出，击碎了船长室的玻璃在墙上留下冒烟的弹痕。

        “我好想你!”

        像是很害怕一样，霍静姝整个人紧紧贴着养父，子瑟缩，满脸惊恐。

        “他们说要把我和阿甄卖到红灯区……”霍静姝勾住养父的脖子，一双眼泪汪汪的，“还污言秽语的讲我。”

“目标航向不变，速度十二节。”飞机作员的声音平静。

        “他们动手打我和阿甄。”

        原本一直跟随的飞机，迅速进入作战状态。

        “不明空中目标接近，方位274，高速移动。”

        “Angel      ！”司堇的声音嘶哑。

        “还对我动手动脚的。”霍静姝捂着红的侧脸，躲在司堇怀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是谁，这群人死定了。”

        霍静姝闻声猛地抬，泪水瞬间蓄满了眼眶，却倔强地没有落下，“daddy……”

        黑色舱门打开，为首的白发男子捷地像豹子一样顺着绳梯到甲板上，绑匪也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一片混乱。

        “那好像是陆小姐的哥哥，老大。”瓦一边说，一边在自己后腰别了两个烟雾弹，检查枪械，进入备战状态。

        司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腔里却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指尖无意识地过手中刀柄上的旧痕，像抚摸情人的肌肤。就是这一刻――杀气刺破空气的瞬间，他全的血终于开始歌唱。

        上的黑色衣夹克被风着来回鼓动，一乌色短发被风得恣意凌乱。几乎还有两层楼的距离，这个疯子直接抓住栏杆一个翻落在甲板上。

        螺旋桨轰鸣，飞机离目标越来越近，司堇已经解开了上的安全带，在飞机贴近货船时，一把抓起侧的步枪，踢开了舱盖，朝着船甲板上的杆子扑过去。

        肌肉纤维一绷紧，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哒声。世界在他眼中慢了下来，色彩褪去，杀戮感如同毒蛇昂首。他了不知何时变得干裂的嘴，尝到铁锈味的期待。

        他一眼就看见了从走廊深朝外逃窜的小女儿，光着脚浑脏兮兮的，像落水小狗一样朝自己不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