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婉恍神的瞬间，兄弟俩从书本中抬起来，眼睛一亮，一齐坐起，齐声喊：姐。

        想到这，清婉看了眼房间中书柜里专门隔出一层摆放少女们心意的位置，颇有些摸不着脑。

        就在今天，沈金宁会来到这，成为她的引路人。

        当然，清婉并不知，她眼中的弟弟，和别人眼中的清柏清余，完全是两种形象。

        闹腾起来像小魔鬼，安静时候堪比小天使，看着上下铺的兄弟俩明明互相看不到对方，却摆出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清婉嘴角不由泛开浅浅笑意。

        将这些源源不断的情书好好保存起来，是兄弟俩听从姐姐曾说过的话，要好好珍惜别人对他们的喜爱，而留存下来的习惯。

        再怎样争吵闹腾，他们毕竟是双胞胎，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默契，是此世间最为不可分割的存在。

        这样的美味一直持续到他们四岁，之后姐姐便再也不肯给他们吃了，清柏清余当时是不懂原因的，只知哭闹来抗议，平日里最是溺爱弟弟的清婉，在这间事情上格外坚定，任由他们哭到快断气，也只是跟着一起哭，心疼地哄着，却怎么也不肯出能制止吵闹的真正办法来。

        明明格上那般不同，在某些时刻，又会有种诡异的默契，真有趣。

        整理好换洗的衣物，将兄弟俩送去洗澡，清婉自己则去了厨房，给他们泡牛。

        就算是温和的清余，那种温和也隔着厚厚一层的距离，仿若天上高高挂着的皎洁月光，你能感受到，却永远也无法及。

        这也是清婉想要尽快将弟弟们送出去住的原因，这间房子，不久后可能会成为一她偶尔接客的地方，弟弟们，实在是不再适合和自己住在一起。

        清婉需要快些将弟弟们哄睡，按照下午时候说好的时间，沈金宁会在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

        先递一杯给上铺的清柏，再将剩下一杯弯腰给下铺的清余，两人将牛拿到手后，清婉促他们快喝。

        要说原因，大概是他们都还清楚地记得，世界上最美味的汁是什么滋味，绝不是手里这杯腥味冲鼻的牛，而是在姐姐上，乎乎香，哺育他们度过最饥饿、最难熬的那段日子。

        明明还是俩小屁孩，看上去什么事都不懂，也不知，他们是怎么从学校里拿回那么多情书来的，这样调幼稚的小孩也会有人喜欢？

        后来兄弟俩也有猜测，之后姐姐再也不肯，应该是在会所的教育下知了，她其实不会生产汁，那样懵懂的举动背后，存在着令人心惊的禁断之情。

着他们快去准备睡觉。

        当然，清柏清余长大后也懂了，姐姐还是个孩子，不可能有汁来喂养他们。

        这些东西，之前都是被兄弟俩随手扔进垃圾桶的。

        不过，清柏今天不想听话。

        趁着姐姐在下边声哄清余喝的时间，清柏将之前抬进被窝的水壶小心拿出，先是举起杯子仰装出喝的样子，成功在边印出个胡子，然后迅速悄无声息地将一整杯牛倒进水壶里，盖子盖上，拧得紧紧的。

        兄弟俩都不喜欢喝这种东西，但如果是清婉要求，即便再厌恶，两人也会着鼻子皱紧眉关强行喝下去。

        这是她特地向沈金宁申请来的安眠药，造价高昂，效果极好且对没有损害。

        兄弟俩都不喜欢喝牛，到了厌恶的程度。

        手腕贴在杯试了试温度，清婉端起两杯热牛，送去兄弟俩的房间。

        而一旦离开了姐姐的视线，在他们所在的学校，兄弟俩是知名的高岭之花，拥有出色的相貌和无比优秀的成绩，却从不轻易和人产生更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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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看来，弟弟们年幼纯真，是需要妥善照顾的孩子。

        姐姐刚才偏心了，看到自己生气了还不来哄，他的气还没消，才不要喝！

        牛冲好，清婉看了眼外边，兄弟俩还在洗手间里，一边闹腾一边洗澡，她收回目光，从口袋中拿出药粉，撒进两杯牛中。

        两个小孩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终于打闹累了，他们乖乖地躺回了自己床，手里捧着本书，安静等待姐姐哄他们睡觉。

        小柏小余，把牛喝了再睡。

        就这样，不为常世所容的举动就此消失，即便心底渴盼仿佛入了魔，但因为是姐姐的意愿，再怎样都得镇压。

        清婉回过，看他们几近同步的动作，又是忍不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