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愿还是被动，大家始终都在向前走着，没人能真的停在原地。

        严瑾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沈念，犹豫几秒还是开了口，都说在外面无能的男人才会回家对女人施加拳脚，廖总在外面呼风唤雨，已经足够威风了吧？还需要在一个女人上使用暴力来证明自己？

        而后又抬起手隔着水晶罩轻轻描绘它。

        K08标，并且会在短时间内再次出让，这件事我的确比你早知那么几个小时，并且也正准备对这块地出手。廖和平抬看向严瑾，神色平淡，除此之外你还有要说的吗？

        等她从黑色的梦境挣脱回到现实中时，一瓶点滴刚好打完。

        屋里很安静，只有心与呼的声音。

        以及，一朵在水晶罩中绽放的玫瑰。

        听到廖和平叫自己名字，她条件反地抬起。

        我心里有数。假面再次好，他又变回了平时那个温和贴的丈夫，阿瑾，还是要谢谢你特地来提醒我，我会好好理的。还有其他事吗？

        沈念这才恍然，原来她竟是在梦中。

        平城中心地块本就很特殊，一开始相关门就表现出了很强的倾向。大家都不傻，综合评标的打分作空间大是总所周知的事，没人会往死计较。见严瑾垂下眼帘开始思考，他接着，至于那几家报社，你不用，我会去解决。

        黑色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玫瑰花雨，花纷纷扬扬，在空中翩然起舞。

        廖和平已经将子穿好，情绪也恢复如常，他略有些懒散地靠在墙上，手插口袋，不看严瑾倒是一直盯着沈念，不用，直接说吧。

        她想走过去将那花捡起，可无论怎么也走不过去，那光照的地方离她越来越远。

        梦中的弗兰克还是旧时模样，金色的发一丝不苟地梳起，穿着纯白色西装、扎着领带。

        他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让自认脸足够厚的严瑾都为之侧目，廖和平，你现在是一点也不在乎舆论风向啊？我们还没离婚吧？你不要名声我还得要。

        她走过去，静静看着它。

        闻言严瑾皱眉，华经最爱跟关系刚，我觉得你最好别去招惹。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完一支舞。

        四周响起音乐，穿着酒红色裙子的她和弗兰克突然从黑暗中走出，缓缓走进光圈之中起了华尔兹。

        你确定？

        她沉醉其中，想要伸手去接，然而还未等她伸出手，那花便成了血。

        她看向廖和平的方向，然而入目的一切人和事物突然不断扭曲，方向感完全丧失，听力也变得模糊，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晕眩感已经席卷了她的大脑，使得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终于，眼前一黑，世界重归于寂静。

走，我有话跟你说。这话是对廖和平说的。

        曾经年少时的爱恋和誓言早已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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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沉重的眼，看到家庭医生正帮她掉手背上的针。

        廖和平似笑非笑，暴力？他将问题抛给沈念，沈念，告诉她，你觉得这是暴力吗？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看到了光。

        她不断下坠，下坠。

        他们已经好几年未见了。

        两人说话时沈念就低着发呆，她还没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来，又疼又冷，一直在小幅度地颤抖。此刻她的肉和神都十分疲惫，即使靠坐在床上，也有种摇摇坠之感。

        猛地回，原本在灯光下起舞的两人已经不在了，那保护着玫瑰的水晶罩已然粉碎，枯萎的玫瑰倒在碎片之上。

        上一次见面还是零六年，他和SQ创投的人一起来中国考察互联网行业的发展。那时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据说是他大学校友，一位十分优秀的女风投。如今几年过去，两人也快步入婚姻殿堂了。

        黑暗中，沈念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她，似要将她往更深的地方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