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面。
但短短五日时间,能想明白个什么呢?
离了茶楼,回书舍时,已经到了午食的点儿,后屋里隐约飘来淡淡的米香味。
从上次柳大夫为她把脉起,林湘每日的午餐便多了一碗温养的药膳粥。店内就有炉子,每日中午架上小砂锅,文火细细炖煮,并不费事――这是寻书说的。
粥能不能滋养林湘不清楚,不过,
好吃的。
在外溜达了一圈,她这会儿早饿了,径直去了后屋准备盛碗粥喝,却不想目睹了一次事故现场。
火已烧得沸,
起的白沫争先恐后外溢,顺着锅
到下方的炭火上,滋滋作响。
元宵向来听力锐,现在,只一步的距离,就坐在炉前的矮凳上,他对淤锅的动静却半点不察,指
只出神地抚着眼下的旧伤。
“喂喂喂――粥溢了溢了!”林湘下意识提醒。
睫羽受惊抬起,元宵寻声看她一眼,又迅速转向案发现场,不敢相信似的微睁眼眸。连一旁隔热用的布也不拿,他直接上手,两指一提掀开锅盖,待浮起的白沫渐渐消下去,才将砂锅的盖子搁回去,拿布去
拭粥痕。
锅盖…不?
觑着他并不动容的眉眼,林湘有点不确信火上架着的是手的砂锅了。
“呃,元宵――”刚叫一声他的名字,还没问出口,元宵便应激似的绷直了脊梁,板坐得像一把尺,
却半点不抬一下应她,只是
拭砂锅。
……对,他不想搭理自己。
林湘止住了话,她没有热脸贴人冷屁
的爱好。
何必呢。
“这里的火不用你看了,先出去吧。”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没那么生,她侧过
,给对方让出一条宽敞的出路。
元宵默默起了,抬起手似乎要冲她比划什么,半途却又自个儿放下了,闷
望屋外走,方才
过锅盖的指
一直蜷着,瞧不出有没有红。
“记得问下寻书,伤膏放哪儿了。”
冷不丁撂下话,也不看他如何打手势回应,林湘快行两步坐在砂锅前,盯着面前的炉火。
背后沉默无声――当然是无声的,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合上,元宵走了。
……
这算什么呢。
小凳离炉火实在太近,烤得心里闷热,林湘便携着凳子挪远了点儿。炉火上棕黑的小锅质重无华,瞧不出是否温度。鬼使神差,她向前伸出手。
灼痛感让她立刻缩了回去。
脑子有病――
捧着手指气,她在心里暗骂。
是说元宵还是自己?
她搞不清。
一锅药膳粥煮好,林湘和寻书坐在一起,听对方说话。
三小姐派人来过书舍,留了话请她回家。寻书说。
三小姐。
寻书不提,她几乎快忘记这个人了。是了,阶层跃升这么大的事情,一直在外照林家生意的林三自然也要回来。
林三,林渭,脾和林携玉如出一辙,都是强势有手腕的人。不过,到底年纪轻未历风霜,对方行事尚不像林携玉能
圆
周全。少年人锐意锋芒,若宝剑无鞘,满室明光。可想而知,这种
格让这人后来吃了不少苦
。
不过,她也好,以前的“林湘”也好,都和这人没什么交集,林渭突然叫她回去,想来是林携玉的意思。
林携玉……
“对了!明、那个人――林湘姐,他怎么办?”
不该提林家的,林湘姐怔怔出神的模样让寻书慌了阵脚,连忙生地切换掉话题。
“你要娶他吗?”
风铃声和寻书的问询一同响起,强行拽着林湘回神。
叮铃铃――
竹帘边站着柳大夫。
“林老板,我新了除疤的药膏,便想着给你也送来一份。”
向她走近,柳大夫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