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一点药。”

        “嗯嗯嗯，知啦。”

        柔声的嘱咐换来一个撒般的回答。

        －

        还是像以前一样，高启强自然而然地捞出锅里的虾，一只只掰干净壳后再放进高启盛碗里。

        “我记得小兰小时候啊，最喜欢吃虾了，每次都煮虾都能吃得干干净净的。吃完还眼巴巴地问我还有没有。”高启强没话找话般开口。

        “结果她第一次掰虾壳就把自己手扎血了。”高启盛笑着回答。

        “我那会手比较糙，被扎了也没什么感觉。结果忘记小兰的手跟我的手不太一样，没有提醒她，哎，这怪我。”高启强也笑了。

        想起高启强手糙的原因，高启盛的笑容淡了几分，有些喃喃地说：“我记得那会，你给我跟小兰掰虾，自己就吃那些虾，那里面都没什么肉。”

        高启强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呵呵笑：“你小子懂什么，那虾才是虾最好吃的位，我就喜欢吃虾。”

        高启盛抿着嘴看着桌上没有被动过的虾，没有说什么。

        桌上的的气氛又凝固了一会，高启盛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粥，轻声：“以前我就想着，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别说虾虾了，就算你想要顿顿吃龙虾我都给你买。”

        “傻仔。”高启强将一只虾放到高启盛碗里，“哥只希望你跟小兰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我是你们的哥哥，吃点苦算什么。”

        高启盛没有接话，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哥你知吗，我大学那会在学校，其实每天基本上就吃泡菜拌饭。”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很轻松，似乎与自己无关，但这件事所有的沉重却落到了旁边听众的上。

        高启强从高启盛要的生活费数额就知高启盛在大学肯定不会吃得特别好，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艰难。他明明一口粥都还没吃，咙却被堵住了。

        “哥，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怪自己的。”高启盛抬起眼，“我说这个是想说，我当初那样拼命地赚钱攒钱，就等着找到机会让我们翻过上好日子。后来接到了小灵通，我以为，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哑：“后面小灵通市场变了，我就想着，是不是我高启盛这辈子就活该走那些肮脏的路呢？你看，到来我还是得靠着卖麻古才能补小灵通这个窟窿。哥，不是我不想跟你商量，我也想证明我自己是可以干出大事来的，可是……”

        听着高启盛语气中越来越明显的哽咽，高启强不顾还没干净的手，一把抓住高启盛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阿盛！哥从不怪你，哥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好好的，别再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

        奇怪，明明高启盛没开口，这又是谁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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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吃完饭洗漱完已经很晚了，高启强在客房刚把床铺好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走过去打开门，看见高启盛抱着枕站在门口，一脸正经地说：“哥，主卧好冷，我睡不着。”

        高启强不置可否，轻叹了口气：“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