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要入厅中休息?”
厉久和的眼光越过她,飘向上官明寝室的窗
,人却未往里走,只是问她:“你们昭仪,醒了没有?近些日子,
可好些了?”
“回禀陛下,昭仪还未醒,经过诸位太医的悉心调养,
子已比先前好些了,但仍十分虚弱。”绣冬规规矩矩地回答,“陛下若要进去,
婢这便去备茶水点心。”
“不必了。”厉久和却轻轻叹了口气,又看了她一眼,终归离开。
在他走后,天色骤变,乍然乌云盖
,暴雨如注,整夜不见月光。经过一夜,却是雨过天晴,至日出时,艳阳与彩虹同悬于天,令人痛快。
几日后,昏迷多时的上官明,终于睁开了双眼。
绣冬正在不远
守着薰香,不时挥动蒲扇,让缭绕香气充盈整室。她见床上似有动静,忙奔至床边,仔细查看,见上官明睁开双眼,像是要撑
坐起,一时情急,还喊出了往日称呼,“公子小心!”
上官明双手无力,浑
发颤,在她的搀扶之下,捧着温茶啜饮几口,好一阵子才拾回声音,开口便沙哑着问她:“……皇后如今如何?”
“苏皇后谋逆罪成,被判斩首,昨日已行刑了。”绣冬轻声答
,“苏家受此牵连,抄家连坐,一个不留。”
上官明
了口气,引起一阵猛咳。绣冬从容替他抚背,片刻后才又听他问:“是陛下的,人
,还是……咳咳……”
绣冬会意,又答
:“是康王爷的护国军,在陛下的授意之下执行的。”
上官明点了点
,又问:“长安,现下在哪儿?”
“唐王爷不在太平城中,往康王府去了。之前的日子里,只要王爷在
里,都必定会过来筱宛居。”
“好,这就好……”听完她的回答,上官明似是立刻松了一口气,又缓缓倒回到床上,疲惫不堪。
绣冬见他面色有所缓和,这才出去请太医过来检查。上官明始终一言不发,但已清醒过来,再无大碍。
厉长安回到康王府,以厉延乐手书为证,与一众同他们兄弟二人交好的文臣武将详细会谈,小心筹划,忙得不可开交。在这之后,他折
归返自己的封地,去信另几位已远离皇权的老臣子,意
得到他们的支持,顺便也回自己府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