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外桃花三两枝……”

        秦显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柔的肌肤在他掌心微颤。

        白皙的后背上落花，薄汗涔涔，俨然一幅活色生香的“桃花水图”。

        “怎么个可法？”

        “我就知你最好了……”秦显半闭着眼，胡乱地呢喃，“从小到大，除了母妃，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皇兄，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秦显颇为享受地咽下口中佳酿：“江南的酒，也和人一样，一花朵的甜香，别有一番风味。”

        南星的呼一滞，脱衣上床趴好，低垂的长睫忽闪忽闪，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蝴蝶，不由自主地颤动翅膀，心惊胆战地等待着。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秦显端起莲花烛台，半截红色的蜡烛摇曳着黄色的光晕，皱了两人倾斜的影子。

        “把剩下的衣服都脱了，趴到床上去。”

        “那比他强，他连青梅酒都喝不了一壶。”秦显随意地说笑，怀里的人已经赤了上半。

        “别怕，不会很疼的。”秦显走到床边，烛台微斜，灯芯一闪，一滴的蜡油从高坠落，大约六尺的距离，弹指间就到了。

        南星震惊得一脸空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哈哈，痛快。”他把酒壶一扔，“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醉醺醺地倒在床上，把息不定的南星搂在怀里，委委屈屈地撒，“你什么时候让我回长安啊，我好想你……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诗书气自华，再有一点书香就更像了。不过他可不会像你这么乖，愿意让我抱……”

        “尚可。”

        “好，那我们来玩点小游戏。”秦显笑，“喂酒会吗？来一杯。”

        南星压抑着颤抖和呻，手心逐渐，鬓发被汗水透，凌乱地贴在脸颊。他把脸埋在枕里，眼睛里浮起一层泪光，强忍着不落下来。

        鸭卵青色的对襟褙子领口被扯开，出整个肩膀。

        “桃花乱落如红雨……”秦显忽然一笑，“这个好，应景。”

        但这画家见了这朵桃花，非但不自惭于手艺太差，反而兴致盎然。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更多的花飘落下来，有的孤孤单单，有的成双成对，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组成了一朵绮丽的桃花，有的就只是散落的一两片花。

        “桃花浅深，似匀深浅妆。”这一朵桃花落在了颤抖的蝴蝶骨，像是被春风动了起来，不规则地舒展着。

        水滴似的蜡油在他肩凝固，很快就很快就变成了花似的椭圆形，轻轻揭开那冷掉的蜡，一朵花钿似的红印子印入眼帘，艳滴。

        “你的酒量如何？”

        看他一脸“你不回答我就不罢休”的任表情，南星除了说“好”还能怎么办呢？

        “如梨花陈酿，大约三壶。”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唱着这句古老的诗，烛火动着，滴出一朵五的桃花，每片花之间交差错落，仿佛一个笨拙的三脚猫画家。

        “……不怕。”

        秦显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容貌风，衣着华贵，和南星这等出云泥之别。南星素来有自知之明，份低贱，不敢奢望，便如玩偶般任他摆弄。

        “唔……”南星骤然抓住了枕的一角，手背上青色的血分明，指甲因为过于用力绷得发白。短促的痛被咬紧的牙关吞没，不肯示弱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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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的酒水如一条细线，从壶嘴倾倒入小巧的酒杯，经过一只微颤的手，尽数没入南星口中。他坐在秦显怀里，微微低，垂下秀美的眼睛，嘴似非，将口中醇香的梨花陈酿渡入对方口中。

        秦显看得有点渴，放下烛台，拎起桌上的一壶酒，仰对着弯弯的壶嘴，大口大口地灌了个干净，一半进了肚子，一半打了衣服。

        “我昨日看了一场表演，滴蜡的小姑娘豆蔻年华，梨花带雨，漂亮极了。不知你哭起来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他哭呢……”

        “你怕疼吗？”轻薄的褙子如羽般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