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端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撇着他：“十瓶？”

        “你变形之前不查资料的吗？鞭尾蜥是单生的动物。”原端又看了一眼包厢的门，等不及想回家实验。

        原端的眼睛紧紧盯着试，小心翼翼地住，仔细看来看去，又出子闻闻味。他的指甲剪得很短，双手常年和魔药打交，虽然洗得很干净，但何渊渟总觉得，整个包间里都充斥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苦涩玄妙的药味。

        “因为我喜欢你呀。”何渊渟笑得眯起了眼，“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呢，给你弄魔药材料，你允许我追求你。”

        “什么魔药？”何渊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草，还有这种作！我的眼光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我（未来）男朋友！

        “我当然知是魔药。”何渊渟无语，“什么魔药？”

        “对啊，又不是所有情侣都是AO恋，我的朋友圈里，还有好几对双A双B呢，可不得都送一遍么。”何渊渟心情特好，语气也轻快得很。

        “魔药实验。”原端熟练地收起试，装到盒子里，用一种“除了魔药还能干什么”的理所当然的眼神撇他一眼。

        心情不好为什么要照镜子？原端匪夷所思，他对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并不太感兴趣，因为他的父母那里各有很多，一整本相册都放不完。

        何渊渟紧张地吞了吞口水：“O本来就能生育，所以你这是给B和A用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原端结婚后怀孕生子的惨淡未来，声音都有点抖。

        原端却没有他那么乐观：“材料还没备齐。”

        “不好意思，我记不太好。”原端不怎么走心地歉。别说幼儿园同学，就是大学同学，他都忘了一大堆。

        “单生？”何渊渟一惊，“也就是说你这魔药，就跟子母河的水一样，喝了就能怀孕？”

        “是叫太子吗？”何渊渟满脸期待，原端想了想，不确定地说。

        “你记不好？”何渊渟的白眼快翻上了天，“你记好的很，再复杂的魔药书籍也能背得瓜烂熟。”

        “我还以为你能待得久一点。好吧。”何渊渟掏出一支透明的试递过去，红色的轻轻晃动着。“喏，鞭尾蜥的血。”

        “任何人都可以用。”原端冷静地陈述。

还有这个，是我家养的阿拉斯加，你那时候特别喜欢它，它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原端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皱了皱眉。允许追求就意味着要成为情侣，成为情侣就要发生亲密接、负距离交……而他不喜欢那些很有可能发生的亲密接。

        “每次我妈和你妈视频完，就要拿你对比骂我几句，我能不知吗？”何渊渟一肚子怨气，在看到原端脸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他的脑回路瞬间拐了个弯，“原端，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是照照镜子就会变好了？”

        “你怎么不早说？还缺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全搞定。”何渊渟积极地推销自己。

        虽然他热爱魔药，十分需要魔药材料，但是爸爸告诉他，“要珍爱自己”；妈妈教导他“你生而自由”。

        原端怀疑他脑子有问题，斜他一眼，不屑于重复。

        他面无表情地索要报酬：“我的材料呢？”

        原端疑惑：“你怎么知？”

        “你为什么要帮我？”原端警惕之心顿起。

        “生子魔药。”

        所以，原端抿抿嘴说：“不好。”一想到无数珍稀的魔药材料都离他而去，原端

        “那不是几率有点小嘛。我有一发小是A，他女朋友是B，两人都没问题，结婚五年了还没怀上呢。”何渊渟乐得跟下雪天的哈士奇似的，“你这药什么时候好啊，我先订个十瓶。”

        何渊渟对原端的景仰之情无以复加，好感度更加爆表。他喜滋滋地问：“那A和B也能生孩子了？”

        何渊渟好奇地问：“你要这个鞭尾蜥的血干什么？”

        “你这跟我说的不是一样吗？”总共六种别，除掉都能生育的O，不就只剩A和B了吗？B的生育率比较低，A是天生的主导者，没有怀孕这个功能，无论男女。

        “A和B本来就能。”原端平平淡淡地回答。

        但原端是一个Beta，本没有什么信息素味，也闻不到周围的信息素，即便有一个Omega就在他面前发热，他也不为所动。

        “不一样。”原端心不在焉地回答，“如果在服药一天内有生活，怀的就是两个人的孩子。”如果没有生活，那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孩子。

        “对了！就是太子！”何渊渟惊喜过后，又哀怨，“你连狗都记得，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