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你师父的主？”

        归结底，他反对的其实是和亲，无论是哪位公主，他都反对。

        风师心一，结结巴巴地回答：“就，像……像……好看的就行。”

        也难怪宁王对卖掉兰陵公主毫无压力，敢情和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当然了。陛下不知，师父他刚收到诏令，就把这几样东西收拾好，等着送给陛下呢。”风师爽朗地笑，“我们门讲究缘法，我一见到陛下，就知我们有缘。”

        “我也这么觉得。”秦昭点点，“你喜欢她？”

        “哦。”秦昭本来没有多想，见他这么紧张，反而奇怪地看他一眼。

        风师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看得有些呆了，忙不迭地点：“陛下怎么会是外人呢？我与师父都是秦人，陛下是秦国的国君，能为陛下点事，我们巴不得呢。”

        “不不不，不喜欢。”风师的冷汗刷地了下来，慌慌张张地解释，“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风师咂，这太后的情史简直可以写本书了，舞姬出，先嫁人生子，后和离入，居然还能一路混上太后之位，儿子了皇帝，弟弟当了丞相，一边风花雪月，一边风生水起。真是太厉害了。

        “没有。”秦昭轻声，“她是母亲在外生的孩子，不是父皇的血脉，年前才认回来的，所以……”

        “她是飞翔在高空的鸟儿，我并不希望她被关在笼子里，送去给谁当礼物。”秦昭写完最后一个字，抬起眼认真地说，“这和我们有多深的感情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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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雨不知何时会停？”他随意地扯着话题，拉过风师的手，一笔一划地在他手心写着什么。

        “那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秦昭低着认真写字，问着无意义的话题。

        “我明白了。”风师深一口气，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有千金之重。他忽然：“陛下见过夜枭吗？它们常常在夜间出没，飞行的时候没有声音，抓老鼠很厉害。”

        “好。”

        江湖中人恩怨缠，一言不合就刀相向，即使如风师这般高来高去，说不定也有几桩恩怨情仇。刀口血的日子过久了，总有些人抽而退，离开这个漩涡，但又顾及亲朋好友，无法真正退出江湖。

        “公主没有婚约在吗？”

        秦昭不由一笑：“如此厉害，能随便传给外人么？”

        “见过。”

        “啊？这个，可以啊，当然可以。我们师门没那么规矩。”

        “陛下和公主才刚刚相聚几个月，其实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吧？”

        “嗯。可以谈婚论嫁了。”所以匈单于迫不及待地派使者过来，想来王帐中必然有秦人的细出谋划策。

        风师绝望地捂着脸，恨不得一撞墙上。他赶紧转移话题：“兰陵公主比陛下大一岁，今年正好及笄吧？”

        他越是强调，越显得心里有鬼，秦昭点点，心里琢磨着把风师的事和姐姐提一提，听听她的看法。

”他信誓旦旦地竖起三手指，就差赌咒发誓了。

        他暗搓搓地表着自己的小心思，秦昭却没有在意。他忽然意识到，在里呆久了居然忽视了可以利用的江湖势力。

        “你们士可以娶亲吗？”

        “我很喜欢夜枭，有机会的话抓一只被陛下瞧瞧。皇这么大，老鼠肯定不少，养只夜枭能帮陛下捉老鼠，让陛下睡个好觉。”

        两个月之后，名为廉贞的夜枭，悄悄地飞进了秦。

        “陛下你别误会，我真的不喜欢兰陵公主。”

        “原来长喜欢美人。”他写字的速度逐渐加快，风师必须集中全心神才能辨别他写了什么，胡乱地嗯嗯两声。

        “长此番来京，应该见到了很多美人。不知可有中意的？”

        “有啊。比如陛下……”风师猛然收到红莲凌厉的眼刀，生生改口，“陛下的姐姐，兰陵公主，真是位举世无双的美人啊。”

        秦昭一直想组建一支独属于自己的力量，正瞌睡呢，这枕就送上门了。

        风师受若惊，跟被狸的爪子挠一样，心难耐，艰难地分辨秦昭写了什么，嘴里乱七八糟地回答：“应该……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