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是算好了时间刚刚摆好的，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赵衍对秦昭的口味还算了解，摆在他面前的都是他爱吃的，不过他今天食不振，看什么都不想吃。

        秦昭点点：“我知。”

        “这鱼脍啊，是最新鲜的鲈鱼，活蹦乱地片成薄片，肉质细鲜美，百吃不厌……”

        赵衍：“这个……”竟无法反驳。

        车走得很慢，小半个时辰后，停在了鱼儿巷的一家酒楼门前。这酒楼布置得极雅致，桌椅干净整齐，碗碟致漂亮，柜台上方挂着几十片菱形的木牌，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酒食和价钱。秦昭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脚步，一片一片扫过去。

        他把人往墙角的塌上一放，仰灌了一大口青梅酒，迫不及待地渡了过去。

        赵衍滔滔不绝地介绍，秦昭莫名其妙就把一碗饭吃完了，还喝了好几杯酒。这青梅酒虽然好喝，但后劲却很足，秦昭眼前逐渐模糊，晕乎乎地醉了过去。

        赵衍松了口气，引着秦昭上到二楼的雅间。门一关，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二人，有一种奇妙的安静。

        馒一文，烧饼一文，阳春面三文……盐水鹅二十文，鱼脍二十文，牛肉二十文……

        “陛下知？”赵衍惴惴。

        秦昭听他这么一说，很给面子地夹了一块，煎得金灿灿的豆腐，外酥里，确实不错。

        秦昭对酒不大感兴趣，意思意思地尝了一口，味出奇的好，酒味很淡，尖上尽是青梅的酸甜，刺激得他口生津。“不错。”

        “陛下尝尝这青梅酒，入口绵柔，滋味甚好。”赵衍殷勤地给他倒酒。

        赵衍见他喜欢，眉开眼笑地给他续杯，顺便推荐吃食：“陛下看这豆腐，是坊间最行的吃食，只要用油一煎，那香味就全出来了，又又，只要就着它就能吃一大碗粟饭。”

        赵衍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心里咯噔一下，大秦是禁止宰杀耕牛的，因为牛是重要的劳动力，他连忙打个哈哈：“这，总难免有病死摔死的……”

        “因为牛肉好吃味美，所以总难免有病死摔死的。”

        “口腹之难禁。”他淡淡地说，没有追究。水至清则无鱼，有这功夫他不如去琢磨一下曲辕犁，提高一下生产力。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意外的好说话呢，赵衍还以为要费一番。秦昭掀起锦帘的一点隙，从车窗向外看，合着记忆中的地图，勾勒出皇城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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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牛肉？”秦昭皱了皱眉。

        赵衍意料之中的笑笑，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