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不告而别的季节。

        烛光下两个影子渐渐从浅淡变得深，长庚带着曼殊出现在小小的密室里。

        店门口张贴着大幅海报，俊美的摄政王弯下腰，与坐在轮椅上的小皇帝忘情亲吻。

        “又到了冬天啦……”黎言感慨，痴痴地望着雪景不肯离去。

        “我二人前些日子闯了南继的醉梦秘境，得仙人留下的膏方，特来谢。”长庚又说，“虞兮的命数与你有牵连，悉心等待，或许能再见。”

        他决定出去走走。

        “不全是。”曼殊说，“后来的一段是我以天赋神通制造的幻象，但若非有前一段景象的存在让仙人失了警惕……我未必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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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龙昨日没好，松了，没夹住那玉棍儿，龙……龙自去领罚。”他哭着调过，大敞的间出两口深红的肉，正在往外淋淋漓漓滴着水与浊。

        “恭喜醉梦仙人，酿出了一坛真正的‘一寻梦’。”

        偶尔他也会将外界的景色投在密室里，在弥漫的“一寻梦”的香气中与虞兮欣赏周遭的景色。

”没想到虞兮忽然换了一个语气，之前他上红色的衣裳消失不见，赤的后背布满鞭痕。

        “前一段不是你们搞的话……那……”黎言猜到了一个可能。

        “这我哪知！”密里回着长庚的笑声，“我只是个魔君，又不是神！”

        沧海桑田，岁月变迁，黎言将这座殿与世界相隔，兀自尘封，在密室里喝着一坛又一坛“一寻梦”。每次喝完一坛酒，他就能短暂地看见虞兮的影子，他坐在自己边，言笑晏晏的模样。

        黎言知晓这些年来，人世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看着繁华的街，依旧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黎言观察了一会儿，抬手诀，把自己变成了与行人一模一样的打扮，开始在街上闲逛起来。

        “‘一寻梦’是真的，但……但他始终是假的。”黎言难掩郁色，沉沉地叹口气。

        “哎呀！来不及了！”黎言听到他小声抱怨着，随后那青年转过来，手里握着一支眉笔。

        黎言游魂般进了店，走进忙乱的后台，穿过昏暗的通，推开化妆室的门。

        一个青年正坐在镜子前，穿着演出服，出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他心念一动，转瞬间已经到达殿之外，外一片银装素裹，正是他与虞兮初见时节。

        “什么人！”黎言神色一厉，长鞭毒蛇似的从他的袖口探出，被黎言握在手里，“出来！”

        那天，黎言喝了酒，忽然不想呆在密室里了。

        “别！”黎言伸出手，但为时已晚，虞兮的影消失在空气中，他抱着酒坛，维持着伸手的稽姿势。

        “再见？要等多久？”黎言惶急抬，却只看到魔物离去的背影。

        “魔物？！”眼前的两个魔物深不可测，黎言暗暗调动周灵力，“刚刚的幻象是你们搞的鬼？”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某家店门前。

        “嘿帅哥！能搭把手帮我描个眉吗？”他撑着膝盖仰着，清澈的眼睛里是黎言的影子。

        他跪在黎言面前，颤抖着，小以怪异扭曲的姿势铺陈在床上。

        宽阔的街车水龙，街两侧高楼鳞次栉比，光的幕墙反着路上的景象。路两侧行人熙熙攘攘，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个什么东西，他们似乎完全没发现突然出现的黎言，毫无障碍地从他的里穿过。

        “醉梦仙人，久仰。”长庚开口，礼貌地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