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我问过了，后天，后天他家里人不在，到时候下了学我们几人直接走，不会被人发现的。你也别叫辰哥知――他肯定不高兴，就说我们斗蛐蛐去，别说漏嘴。”

        “放心。”梦生握拳敲敲肩膀，“那我后天还在外院等你。”

        章佑对她比个拇指，匆匆提起脚步：“我先走了。你别让辰哥久等，他心里指不定犯嘀咕呢。”

        梦生跟他分扬镳，回去后到江霁辰书房找人，他不在里面，只有胖橘猫卧在书桌上。梦生一连钻了好几个房间，最后在浴房外停下脚步，他可能以为梦生要很久才回来，先进去洗澡了。

        梦生手指放到门上，里面锁上的门栓无声落开，背对着江霁辰，被推开一窄。

        她趴在门前，行偷窥之实。

        7

        里面热气蒸腾，浴桶上冒着白色水汽，江霁辰散着一发，半着一边肩和一点点侧颜。

        雪色的肩被热水蒸出淡淡的粉色，好像看见了一条疤痕的末端，肩往下，是微微有些起伏的线条，再往下就看不见，他线紧绷着，看起来不太愉快。

        梦生等着他起或者转过来，但他一直坐着，洗的很慢，她站的有点久了，忍不住动动脚尖，想把门推开大些，却不想这木门立即发出了嘶哑的吱呀声。

        “。”梦生像一只炸的猫，踮着脚尖僵立着。

        “谁？！是阿生吗。”江霁辰拢着发回，朦胧光线里眼睛好似温的黑玉，目光却很锋锐，不等梦生这边什么，他便抓起旁边的衣服站起。

        江霁辰反应极快，没等梦生看清楚什么，已经迅速的披上衣服拢住，跨出浴桶，散着一发蹙眉回看来。

        梦生只好低着蹭进去认错。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什么。”她抬起飞快的看他一眼，江霁辰匆忙披在上的单衣是纯白色，非常轻薄，现在已经被他上没有干的水打大半，附在上，清晰显出肩与背的线条。甚至完全被衣料贴住，浑圆翘的两依稀可见，隐约透出肤色。细的腰，窄的，长发披在背上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全滴在翘而紧致的峰上，把一只漉漉裹了住，和盘托出一般呼之出。

        梦生无端觉得燥热，呼出的气也，眼睛无着落似的左右乱看，悄悄地盯着他打转。

        江霁辰强作镇定，背过去拿穿在外面的衣服，行动之间，一双长薄肌线条毕现，透的衣料裹的更紧，吃进一点布料，两边紧张的绷着，看起来手感极佳，一巴掌应该能打的他肉乱颤――然后这被外衣全遮住了。

        这时他才勉强恢复从容，拨过发回看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生、”

        他沉默了。

        梦生捂着口鼻，眼睛盯地，指里渐渐渗出了血色。

        她羞愤难当的抬瞪他，只望见江霁辰一张冷淡无心的美人玉面带了几分无奈和窘迫，耳尖通红，淋淋的长发四散及腰，里面一件雪白单衣，外面只来得及松松垮垮拢了件黑色银鹤纹外袍，极烈的黑色衬出他极盛的容貌，十五六岁，正是长个子生猛的时候。

        他量已是很高了，个子长得太快，其他方面跟不上，因此会显得过瘦，脸只小小一个，腰细细一把，更觉得个高长。

        他都不知该怎么说她了，上前来掰开她倔强的手，用丝帕替她去鼻血，修长五指摁着丝帕，直接把梦生抱起来走去外面清洗。

        羞愤的梦生把埋进他颈窝。

        江霁辰浑是沐浴后的清香，尤其颈窝，浅淡的香缠绕到发丝上，清凉而，上还有水渍。她觉得丢脸，在江霁辰怀里由他抱着穿过庭院，舀了清水给她洗干净鼻血。梦生乖巧的仰着任他洗，眼睛幽怨望着他，哼哼唧唧：“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