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愿坐在折眉先生房中。

        他刚刚在干什么？

        这就是她想要的熟男。

        太青涩了，年纪都跟江霁辰差不多大小，梦生今天来还是想找成熟的青年男子，她正斟酌着词句，花廊那走过来一个小丫，靠近鸨娘耳边轻声说：“王府的帖子被他退回去了……看来折眉先生近来是不打算求和的，他今日又空出来啦。”

心翼翼：“只听到少爷叫她阿生。”

        男人先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真的极为不虞，双立刻跪了下去，跪着膝行向她：“绝不敢如此，折眉今日只是您的，不敢侍奉二主。”

        不过现在这个男人的游戏让她更感兴趣，她用脚尖抬起了男人的脸，颇有兴味：“你是说，你是我的夫，我外出办事，你在家里偷情，被我捉个正着？你有多淫的子，这点时间也耐不住……呀。”

        肩臂上隆起的肌肉是雪白的，腰微往前凹，令她惊讶的是折眉两竟然也鼓鼓的，不是被春药泡、被手出来的肉，而是看起来锻炼的非常匀称的肌，肤色白皙，上面的晕倒是被大了许多，鲜红两片，在雪白上微微鼓起，直有铜钱大小——

        梦生心动了。

        他说：“阿生不在家里，留我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唤了家里的丫鬟……弄了弄我。折眉不守夫，望您……重罚。”

        折眉先生跪直子，解开衣带，一件件往地上脱衣。

        梦生向帘子后面张望一下，作势笑：“我该不会打扰了别人的美事吧？先生这帘子后，有别的恩客？”

        他看着年龄已经不小了，足有二十五六，沦落在风尘地许多年，竟还保持着一副洁不染尘、高雅端方的样貌，剑眉星目，眼窝深邃，这张脸上唯有看起来是柔的，也许是被众人尝多了的缘故，稍显得馥郁微红。

        “那里面是谁？”梦生不依不饶，这副样子跟她平时一点都不像了，带着盛气凌人的任，他要说不出来，她必定要进去找。

        古琴，茶，瓷瓶里插的枯梅。

        “行”，江夫人坐下，“我在这里等他下学。”

        他的院子是单独的，窗外长满了一架蔷薇，梦生脱了鞋坐在榻上，打量这明显属于男人的房间。

        鸨娘只好询问：“小姐有没有看中的？都是干净的，用起来放心，或者……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呢？”

        4

        梦生别了章佑独自站在花廊里，面前是鸨娘带来的一溜五个漂亮男孩，相貌个个都还可以，也在悄悄打量她，梦生只站着不语。

        梦生伸手准备自己倒点水喝，后面帘子一动，男人天生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来给小姐倒茶……折眉来慢了，小姐罚我吧。”

        梦生收回脚坐着，说：“脱衣，让我看看夫君的子被你的妇弄成什么样了。”

        折眉先生折下了腰，伏倒在地，那漂亮的长发纷纷落。

        他竟然也有颗泪痣。

        梦生竖起耳朵：“折眉先生？既然折眉，唤作先生是何故？”

        手里展开了一张画纸，石青长衫的男子临水抚琴，长发不簪不束，衣衫倒穿的严严实实，画中的脸尚不是很惊艳，材却极好，肩宽腰细，盘坐的很长，那双手也漂亮。

        交换牌子时也交换了姓名，但梦生被他这样叫，有点怪怪的。

        那帘子一掀，梦生顿时锐的闻到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合欢香混杂着的腥气淡淡涌过来，扑灭在男人宽大的袖袍下面，一双手骨节分明，腰带束着，显得非常长，发更是养到了膝弯，黑锦缎一般顺。

        陶氏天。

        她嗓音一顿，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沦落勾栏的男人连王府的帖子都拒了——他确实有这个容貌。

        她眼尾扫过去，清楚看见他在迈步出来时两个膝盖了一下，即便勉力遮掩过去，那双脚腕也在抖。

        鸨娘立刻堆笑：“是因为他是琴师。折眉的琴乐想必小姐听过的，那首空山见鹿便是他所作了，大家喜欢听他的琴，乐意叫声先生。小姐想见见他吗，若天的男人们也要评出个牌，必是折眉无疑。”

        5

        大家喜欢叫“阿生”，的确比“阿梦”好听，梦生刚才自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里面那味实在让她在意，好像曾经在了望城里闻过，仔细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