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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沫琀抬起眼帘，仰望着男人的下颌线和抵直的薄，葱白似的手指轻轻着他的一角，颤着嘴，音量小得要命：“求主人惩罚我，废物小母狗该罚。”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很不满？”

        “抬看着我。自己说，主人该不该罚你？”

        此刻，她还不清楚自己在韩业臻心中的分量，也许连韩业臻自己都不清楚。

        “懂不懂规矩？”

        这个时候，应该会歉吧？

        只以为，她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方便发的下等货色。

        女人总是这样，在男人床上的温情之下，常常会迷失心智。

        李沫琀觉得自己大概是失心疯，心底却涌上了难以抑制想顺从他，讨好他的冲动。

        一遇到空气就凝结得很快，现在就像半干的胶水粘连着她眼睫，她眼动了好几下，艰难地睁眼，有些就没入她的眼，引起一阵涩痛。

        “接都接不好，你还敢不满？”

        声音得酥骨。

        腥味很重，微苦，却隐隐回甘。

        那些女人又会怎么取悦他呢？

        男人的声音无悲无喜，如同看似悲悯实则无情的神邸。

        眼泪又于保护沁了出来，带着缓缓顺着她脸的弧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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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这个男人是韩业臻。

        空腔食是小舅舅的味。

        她知那是韩业臻的癖，她以前从没去想过，当下却不免在想，不知他跟别的女人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李沫琀立俯低跪倒他的脚边，仿佛真如他豢养的物，怯的声音如水滴般落在空气中，祈求：“对不起，主人，是小母狗没用……原谅小母狗好不好？”

        “最近我对你太好了是吧？让你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件什么货色。”

        在这一幅被自己亲舅舅玩到透的上，竟然挂着一条价值上千万的项链。

        要开口歉，就要将把小舅舅的吞下。

        “一条烂母狗敢质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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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在激烈爱后偶尔出那一点微末的缱绻温柔，不过是他看在她听话温顺，让他玩得尽兴，得畅快的恩赐而已。

音满是愠意。

        她闪动着眸子，透过粘成一簇一簇的睫看向男人，韩业臻模样被发黏糊的睫分割好几块，依然能看到他冷着一张脸。

        她那一直伸长的，微动了一下，先是缩回嘴巴把尖上的咽下，再次伸出来扫过自己的嘴旁嗒嗒的粘，尽数卷进去自己的口腔，吞咽好几下。

        其实小舅舅平时对她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本没明着骂过她，骂得最多的，和她说这么多话的，是在爱中。

        她赤跪在他的边，脸上和下都一片狼藉，两个上还夹着夹，毫无尊严而言。

        韩业臻眼眸轻敛，看着外甥女将他的能得都吃完，脸色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