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想养这只猫,想救活她。
就像救赎自己。
她拿着笔,想在扉页写下字迹,可不停地发抖,几乎是诡异地电般战栗起来,呼
急促,泪水也糊满了她的脸。
少年只是冷冷看着。
“写。猫咪低声呜咽。
话音刚落,少女被迫在扉页写下【我】字,然后便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忽然用力挣开了开了少年玩弄她发的手,站起来拖着锁链惊慌地跑开。
锁链的声音惊恐至极。
少女最终还是被少年毫不费力地抓住,锁在怀里,面门抵在墙上。
少年莫名了。
但他无视了这一点,因为听见少女惊叫的那一刻,神上带来的高
兴奋要比下
的快感高出一万倍。
“我改变主意了。”
他牢牢禁锢着少女,想象着那只小猫,神经质地在她颊边蹭弄着低语。
“我对你的过去没兴趣了,我要你用口腔里的声音和我说话,什么时候你能完整地和我沟通了,亲口求我,我就治好她,放你出去。”
……
“猫……”
“对,然后呢?”
……
“小猫,小猫……”
“嗯,你的需求是什么?”
……
“救小猫……”
“别光哭啊,得告诉我想让谁救小猫?”
……
不知多少天过去。
少年提着糕点,打开地下室门的第一瞬间,就听见锁链绷直的声响,爬过来的少女一把抱住她大,说:“求求你,救…救救小猫……”
极好听的声音,带着讨好、惊慌和迷茫,像黏人的小猫撒一样。
少年心里的一伤口在倏然间愈合了。
少女柔的嗓音成了填充伤痕的绝佳养料,轻而易举地,把他滔天的疯狂滋养成了一片沃土。
她查到了少女的过去。
始作俑者已经死了,他就烧毁了那人的坟。
“真得想救猫咪吗?”
窗外的阳光撒在少女仍然扣了链子的脚踝上。
“我治好了它,你想抱它吗?”
少女缩在沙发角落里,点。
“……下一个条件――学会叫我的名字,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你抱它。”
“……下一个条件――在我抱你的时候也抱抱我,我就让你回学校。”
“……下一个条件――和我讲话时看着我眼睛,我就告诉你这题的答案。”
……
少女再度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四个月后了。
少年从他们班肩而过。
她和他对视了一眼,移开视线。
他们白天是陌生人。
少女听见别人的议论。
“请假这么久,也没人知她去哪里了。”
“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古怪,不把人放在眼里。”
“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好像所有人都欠她的。”
“就是啊,一副被人蹂躏过的表情。”
少女顿下脚步。
耳边响起少年的声音――“这周想要抱小猫的要求是,还击当着你的面说你坏话的人。还有用你这双眼睛,冷冷地瞪他们。”
少女停下去卫生间的脚步。
回,来到瞬间噤声的几个男女生面前。
在他们诧异且惊恐的视线中,漂亮的异色瞳像琉璃一样夺目,她毫无感情地说:“好你们自己。”
……
少女的传闻在全校炸开了。
少女消失四个月归来,这个从来不敢抬看人、不会说话全靠老师和学校罩着的小哑巴,忽然会讲话了。
那些关于她被绑架的传闻,虽被强势镇压,伪装成康复治疗,却压没人相信。
直到原本怯懦的少女,忽然像常人一样冷静地直视他人,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们才相信了这竟然是真的。
以及,最让他们震撼的是――少女有那样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睛。
少女在所有的注目中离开学校。
校门口的小巷里传来猫叫。
少女柔地一笑蹲下,用食指自家小猫的气息和陌生小猫交
信息素。
陌生小猫立即友好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少女温柔地怔怔一笑:“谢谢你,喜欢我,和我的小猫。”
少女的电子手环响了。
那只被伪装成电子手表的监控兼通讯扣在少女的手腕上,脚踝上也有,只不过是更为轻巧的细镯链。
少女接通。
少年清凉悦耳的嗓音传来:“转,上车,回家。”
深夜,少女趴在少年膝上,一只手逗弄着小猫,一只手掰着少年修长的手指。
少年亲了亲少女的脸颊。
“还想养小猫吗,这次的条件是,和我保送同一所大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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