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熹看见沈清和暗锐走在一起皱了皱眉。

        “啊，你姓齐，你和齐明熹有关系吗？”

        把人带到医务室拜托医务老师帮忙理了伤口。

        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暗锐才注意到他们学校的校服，穿在沈清上好看得过分了。

        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光，像一条镶嵌在田野中的银色绸带。

        “交个朋友吗，新同学？”沈清笑盈盈的“我叫沈清，咱们一个班的，不过我之前有点事，所以今天才回来上课。”

        这两个念一直在暗锐脑子里。

        沈清只单穿了一件衬衣，衬衣并没有扎在裙子里面，袖子挽起出一截小臂，也没有系领带，甚至松了上两颗衬衣扣子，出白皙的脖子和锁骨，这其实特别不规范，随意过。

        暗锐还是没作声，面上看不出来他是个什么情绪，只是耳子发。

        独属于暗锐的秘密。

        过来的微风带着夏日特有的燥热，又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尽经常会被年龄大一些的女调戏，说些荤话，但暗锐还是把人当成长辈来对待。

        “啊呀，我这么说你堂哥坏话，你不会讨厌我吧，”沈清看着还有点伤心“我们好不容易才当上朋友。”

        他抿了抿“没事，谢谢你。”这是他对沈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妇人，就异而言。

        教室里已经回来了一些人。

        直到夜色渐深，暗锐才依依不舍地从河中爬出，干，穿上衣物，踏上了回家的路，踩着星光，步伐轻快。

        与夏夜的风共鸣，燥热都被水波带走，自在又宁静。

        其实这个行为很危险，被他爹娘知的话肯定不会允许他去的。

        对于齐明熹，他不讨厌也不喜欢，但他也能感受到齐明熹对他的恶意，是不满意他突然被接回齐家。

        暗锐喜欢那段时光。

        向医务老师过谢后，暗锐又和沈清一块儿回教室。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问问，我和齐明熹不太合得来，所以对这个姓有点感……”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一样往外说话。

        梦见了还在村子里的自己。

        沈清凑过来，压低声音，有些暧昧的语气：“你比他讨人喜欢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稻香的混合气息，暗锐深呼，试图将这份清新纳入膛。

        夏夜里热得睡不着觉，暗锐会瞒着爹娘，偷偷溜到河里去游泳。

        “……不会，我不讨厌你。”

        是女孩子……

        “暗锐，暗锐？”暗锐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然后是一片温凉的感贴上了他的额，很舒服。

        脱光衣物，跃入那清凉。

        他来这里以后第一次，有人说要和他交朋友。

        偏偏此刻暗锐心乱如麻，没注意到沈清拙劣的演技，只觉得被沈清握过的手腕开始发。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来的。

        “……”

        他了一个梦。

        “……齐暗锐。”暗锐点点，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她上好香。

        “……我是他堂弟。”暗锐最后还是用了这个说法。

        暗锐水好，能好，通常会游上一段时间。

        虽然收获新朋友以及沈清的善意让暗锐很开心，但他状态还是更糟糕了。

        她话好多。

        “脸上的伤快点好吧。”沈清说完回自己座位了，暗锐视线不自觉地跟随，才发现她和齐明熹坐在一块儿的，两个人一句交也没有，上课之后沈清更是直接趴桌子上睡觉了。

        沈清又笑：“也没关系啦，他知我很讨厌他。”

        沈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冒昧“啊不好意思，我有点急――我有点担心你的伤。”嘴上说着抱歉、担心之类的话但是沈清脸上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装得一点都不走心。

        “不过你们明明是堂兄弟，差别还大的，从各方面来说。”

        “哎呀，”沈清假装惊讶了一下，不过完全不带虚的“那我岂不是在你面前说他坏话啦。”嘴上这样说着，她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慌。

        他突然站定，甩开被沈清抓住的那只手。

        自习课的时候没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齐明熹完全没有要叫他的意思，扔下他走了，他还要去上钢琴课。

        偶尔，一两声远的蛙鸣或是蛐蛐的细语穿透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