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光点消失，徐立昂戳她额――

        “你要是敢点外卖，我就敢死你。”

        徐渺“噗嗤”笑出声，“好啊，那你死我啊，”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哎哎，不行！我还要看你报应呢，你可不能死我呀！”

        笑容俏，趁着徐立昂发呆时，她用力一推，他后背抵上门板，站稳。

        “说吧，到底想吃什么？”

        徐渺换好了衣服走出来，看着他带上围裙的样子，背影还真像个家庭煮夫。

        调侃他，“你来真的？”

        “当然，你以为你哥就是个只会题的书呆子？”

        徐渺点，以前她觉得，徐立昂是个书呆子，文弱书生一个，每天写写写背背背。

        “我要番茄炒，别的不要。”

        他应下，徐渺转进了房间，她怕厨房炸了。

        要炸也是炸徐立昂，让他先死。

        安翡打来视频，她趴在床上，晃着小，“怎么样啊，寒假开始了，要不要出来跟你姐妹聚聚？”

        徐渺托着脑袋，气，“聚聚倒是可以，但作业真的超多啊，你还能笑出来？”

        “当然能啦，你不是有你哥吗，你不会的让他帮你写呗，我就靠你了。”

        “你抄我的？”

        “什么抄啊，说的那么难听，这叫借鉴，借鉴懂不懂，实在不行，辅导班不是还有人吗，我去借鉴他们的。”

        辅导班，徐渺差点忘了薛祖默，寒假难免不会相见。

        “发什么愣呢，”安翡手在镜前晃了两下，“又有什么事憋在心里了，说呗，我又不会到嚷嚷。”

        徐渺往后偏了偏子，压下声音，不放心，大拇指堵住手机扬声位置。

        犹豫，声音再压低，“你认识薛祖默吗？”

        “啊？谁？”

        徐渺不敢大声，干脆打字。

        安翡捂住嘴，得到了惊天大秘密，闺蜜默契的摆口型，“他跟你表白啦？！”

        看着徐渺点她还是不信，又问了两遍，对方还是确认，这才拍着口放下心来。

        “姐妹不错啊，这上就是春天，你桃花运也要开春了。”

        手指从指间落，徐渺眼疾手快用夹住，借着镜子的反光偷看徐立昂，他仍旧背对自己，大概是没听见。

        舒出一口气，安翡在屏幕对面笑，“多好啊，你也要有男人了，徒留我一个单女人，你也不知心疼心疼你姐妹，活了十六七年了……”

        徐渺没敢说自己把人拒绝了。

        徐立昂喊她吃饭，匆忙挂断，“我哥喊我吃饭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别人说的都是“我妈喊我吃饭。”

        手机弹出消息。

        安翡：他是你哥吗？我怎么感觉他都快成你妈了。

        后面是一个笑哭的表情。

        徐渺没有回复，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手，坐在桌子前，脑海里还是薛祖默的脸。

        “吃饭，想什么？”

        “在想你什么时候去死。”

        这话脱口而出，徐渺抬起，握着筷子的手略微发抖。

        “别急着咒你哥死好不好？你哥还想活的长点。”

        听他只是玩笑话，徐渺放下心，夹了一筷子番茄炒，本不需要准备。

        看她睁大眼睛，徐立昂扬起眉，得意，“终于不笑你哥了？”

        徐渺用力摇，摇得碎发黏在嘴角，“不笑不笑，我哥简直不用学习，现在就能出门厨师去。”

        抬手理去她的碎发，盘子推到她面前，妹妹抿着，嘴角亮晶晶的。

        徐立昂享受这样的时刻，哪怕她吃得少，吃的快，短暂的享受，如沐膏油。

        饭后闲聊，徐立昂收拾碗筷，随口一问，“什么时候去辅导班？”

        “明天吧。”

        “这么快？”他在水槽边转过，上纯黑的卫衣上画着一只稽的狗。

        她盯着他上那只稽的，看起来正在极力冲破衣衫桎梏的傻狗，忘了自己有没有给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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