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让呼平稳下来,
微倾手握住袖中的匕首。
“好感人啊,我都快为这亲情泪了。”
目光直盯着叶险之的心脏。
“只可惜,你哥哥早就把你丢下了。”
砰的一声,名为理智的线被扯断,我已经受够了,而现在,你给我去死。
突得暴起,我手臂前伸,眼疾手快的将那匕首入叶险之
口,他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看着,随后失了力气直直的向后倒去,颤抖着大口
息,我突然想起父亲为我猎的那只兔子。
生命原来那么脆弱,轻而易举便可夺取。
狗们被我的举动吓傻了,站在原地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我见势跨在他
上,手中带动着匕首着了魔般
着。
一刀,又一刀。
直到他断了气,直到血染红我的衣裳。
周围的狗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叫喊着逃跑。
“这女人疯了!杀人了!杀人了!!!”
人散后,从叶险之手上拿回香,小心翼翼的放入暗袋中,起
离开。
这下连去拜访都不能,心中一阵空虚袭来,好不容易找到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去转移丁舟离开带给我的痛苦可如今……老天真的好不公平。
拖着疲惫的漫无目的向山上走去,行至半山腰
发现片蒲公英海,蹲下
,沾着血的指尖
碰其中一株的绒
,一阵风过,眼前是一片轻盈而洁白。
宛若天上人间。
摘下一株蒲公英,向着山继续走去。
山并不高,没一会就登了。
站在崖边将近村落房屋
饭的炊烟,远
漓州城的车水
龙一览无余。
间一
腥甜,呕出口血,
上能
拭的只有多年前丁舟为我买的绢帕,来不及想那么多了,颤巍巍拿起那株蒲公英,深
一口气将它
散。
飞吧,飞吧,飞出这片充满苦难的土地。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向崖下坠去。
黑云将大地笼罩,暴雨将倾。
永安四二九年·除夕
再睁开眼时,脑昏沉一片,紧接而至疼痛掩盖麻木感,我略显困难的撑着
子坐起打量四周环境,厚重帆布搭
木框架上,武
架上放着打磨光
的长刀、大枪。
有些恍惚,那日认定以为自己命该丢在山崖下,未曾想过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先前千百般被折磨都未想过去死,怎得当自己下定决心离去时却活了下来。
真是造化弄人。
在榻旁趴着小憩的陌生姑娘被扰醒,见我醒了高兴得快要蹦起来,一堆关心问候的话语打的我戳不及防,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她也不恼,蹦蹦的跑出帐去唤大夫。
嘭——嘭——
爆竹、花炮声接连响起,才觉已至除夕。
扶着榻沿趔趔趄趄站起,
传来些许疼痛感,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到帐门前,抬
去看那黑夜中炸开的花。
火树拂云飞赤凤,琪花满地落丹英。
一定会是更好的一年。
永安四二九年·三月
后来才知将我从崖下救回的人竟是静远郡主——萧洛。
先前在府中听起大人谈论过,先帝子嗣单薄只有陈贵人所出的大皇子、赵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与钱修容所出的静远郡主。
大皇子天生弱出生没多久就夭折,而二皇子与静远郡主的母妃们从前是主仆,赵皇后生产没多久先帝去探望,没想到手下侍女主动爬床,这才赐封位分,那侍女慢慢爬最终成了钱修容。
因母妃的恩怨,这两位打小就不对付,先帝离世二皇子继位登基,第一时间便把静远郡主贬至杜仄,无诏不得回都。
今帝暴政昏庸,亲小人选忠臣,沉醉奢靡享乐,放任臣大肆搜刮民财,草芥人命。各地天灾不断,民不聊生,皇帝不但充耳不闻,反加重税收,百姓苦不堪言。
一年前萧洛组建起义军,就百姓于水火,四
奔走凝聚各方势力,如今已攻下虞国大半。
前几日见过这大名鼎鼎的郡主一面,闲谈言语中,颇有拉拢我加入起义的架势,她看中了父亲留下的那只霄云军。
没有理由不去同意,只要能反了那害我家破人亡的狗,就算付出再多代价都可以。
而且跟萧洛,就能回到泞都见他一面吧。
臂上刀伤的突然疼了起来。
永安四二九年·六月
离开漓州前回了一趟住所。
为了防止再遇到叶家那群族亲,萧洛派昏迷时照顾我的小姑娘一起陪同。
名为陪同实为监视,我知她是怕我跑了出尔反尔,在路上闲聊才得知那小姑娘名为楚楚,比我小上两岁,是萧洛
在杜仄救下的。
几月未归,屋内摆设依旧,只是漏雨严重墙面已爬上青苔,比起先前更加。
“……大、大人您就住在这种地方?”跟在我后的楚楚惊讶。
“你在这等着,我进卧屋取些东西。”
后的人乖乖的应了一声,停在门口等候。
推开门,灰尘迎面而来,呛得有些难受,可楚楚在又不好太大声咳出来,生生憋了回去,小木桌上摆着先前用过的几
蜡烛,床榻上的被子
水太久未晾已发霉。
从柜子里取出几件衣裳,摸了摸,还好未。
打算离开时忽见地上被血染红的一片,那是之前心神不宁时弄的,有些烦躁,把木桌拉到上方挡住后向外走去。
最后环视了这小破屋一眼,曾与丁舟在这生活的几百个日夜倒般在我眼前浮现,伸出手关上了门。
“走吧。”
才不是你不要我,是我再也不要等你了。
永安四二九年·十二月
平松
平松位于虞国南,是仅限于泞都的第二城,漓州完全不同,尽
到了十二月依旧艳阳高照,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