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往昔并无差别。叶妱妱有些恍惚,仿佛她还是那粘哥哥的小姑娘,而丁舟也还是最疼妹妹的男孩。
反应过来,叶妱妱后退半步,耳微红,“丁大人,在这等我作甚?”
男人暂未回话,将她上的雪完全拂去后才说:“妱妱若是得空同,我回府叙旧如何?”
许是被他缠得烦,又或是被他行为所动摇,叶妱妱并未拒绝,派人回临时住交代几句后,跟着丁舟上了
车。
车内
烘烘的,将寒冷的风雪隔绝在外。
起初丁舟尝试着各话题同叶妱妱搭话,得到的皆为一片沉默,再去看她的表情不耐的皱眉望着窗外的雪,索闭上嘴,一路无言。
一刻钟后,行驶的车缓缓停下,丁舟率先出车厢,派人去给叶妱妱找
手的汤婆子。
叶妱妱坐在车内怔了片刻,方才望着窗外一路,总觉有些眼熟,本以为是天色昏沉作怪,结果到后发现熟悉感更甚。掀起厢帘下,见着的丁舟伸过来扶她的手,少女
子一侧堪堪躲过,独留那只伸出去的手滞在空中。
环顾四周,叶妱妱才确信那熟悉感不是凭空而至,如今丁舟的住所,正是昔日的叶府旧宅。
青瓦白墙,朱红大门,府门前两旁护宅的石狮子……一切同十年离开前一模一样,唯不同之只有府门上高挂着的牌匾从“叶”变成了“丁”。
丁舟终于在她脸上看出一丝惊讶的神情,接过侍从递来的汤婆子放置叶妱妱手中,自顾自解释起他是如何将叶宅买回又是如何将宅府恢复如初。
叶妱妱心中不是滋味,不想听他多说,抱着汤婆子先一步进了府内,丁舟微感无奈扶额,紧随其后。
府内侍从并不多,从下车到进府就见到两位,叶府重门叠,若是他人独来,定会迷路。好在这是叶妱妱曾经的家,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会客厅,正要踏进去时却被丁舟拦住:“妱妱,不去自己房内看看吗?”
“……”少女沉默着跟在丁舟后。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房内提前点上油灯,地龙已热好,一片。
叶妱妱站在门口打量,室内摆设同记忆中无差,幼时宝贝的瓷瓶、喜爱的被稠、常翻阅的话本子,甚至墙上刻来标记
长的刻痕都在,一切如旧。
当年抄家是定是被翻烂的,看得出来为复原这一切丁舟花了很多心思。
“你喜欢吗?”丁舟询问,心中默默期盼着她能出一丝惊喜的神情。
叶妱妱原不想回答,试图和先前几回用沉默代替,奈何对方的期待目光过于灼热,移开视线,勉为其难开了金口:“好的。”
听她这话,丁舟备受鼓舞,赶忙用话语推她去桌前坐下,叶妱妱倒是想知他折腾一晚上究竟想
什么,没再拒绝。
楠木圆桌上摆放着清秀的细口小瓶,瓶中插上几只少见的黄香梅,正散发出丝丝梅香,视线往下看去,几块巧的蜜
糕摆在青瓷盘中。
丁舟拿起一块递到叶妱妱嘴边,甜蜜的香扑进她的鼻腔。
“……我不爱吃甜食。”叶妱妱虽这样说着,却小口咬下些许糕点,温热的过他的手指,男人拿着糕点的手
电般的轻颤一下。
丁舟失笑,“妱妱还是同幼时般口是心非。”
叶妱妱没再回话,丁舟看着她的侧颜,斟酌片刻缓缓启:“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如你所见,没死。”少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这定不是个好答案,对于叶妱妱来说这已是她愿意对丁舟说的全,其余的他不
、也没必要知
。
“……也是,我妹妹如今可是刺史了,定能护自己安全,”丁舟打着哈哈,“以前妱妱常说想成为护我山河的大英雄,如今也算是实现,哥哥很替你开心。”
“……”
丁舟陆续问出许多问题,皆被叶妱妱两三句敷衍过去,两人一问一答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
对于叶妱妱冷脸,丁舟说不难过是假的,不过他认为只要妹妹还愿意与自己说话已是很好,其余丢失掉的分可在接下来的日子慢慢弥补。
顾着兴喜,丁舟打算再接再厉,将压在心底的话问出口:“妱妱这些年为何从不和哥哥联系呢?得知你名号时我曾向漓州离去过书信几封,是没收到吗?”
话刚出口,仿若一把火,顷刻间点燃叶妱妱心中压抑着的熊熊烈火。
什么叫从不主动联系?一个忘记家破人亡仇恨甚至转过成为凶手最忠诚的狗,竟问自己为何不主动联系他……人怎能无耻到问出这个问题。
叶妱妱刹那间沉下脸来,沉默着站起打算夺门而去,丁舟立即跟着她的动作,大跨几步,握住她的小臂试图挽留。
小臂传来温热的
感,越握越紧,力气算不上多大但莫名有种随时可将她骨
碎的错觉,叶妱妱吃痛,扭过
去看他,“你放手!”
“怎得好端端的就要走了?”丁舟不解,还未弄清发生什么。
叶妱妱